房地产创业未半,中道崩阻。
这一晚,张軏趴在床上想了很久,前世诸多的创业设想浮现,但都苦于没有启动资金。
张家虽是南京城权贵,家大业大。
但王氏治家很严。
王氏父亲曾是元朝枢密院判,见过太多勋贵二代败家的案例,因而对子嗣的教育尤其重视,很少会给张輗张軏大额银两花费。
虽然能明显感觉到,相比二哥张輗,王氏对自己有更多偏袒,但这并不意味着能够从王氏那要来银子。
这一点让张軏很是头疼。
“果然......”
“想要钱在那个时代都很困难,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想来那位崇祯皇帝也差不多吧?”
“唔,永乐皇帝这会应该也是。”
“迁都、下西洋、征大漠,每一项都要银子,只怕他也在为钱头疼,赚钱果然很重要啊。”
抱着这样的念头,张軏沉沉睡去。
第二天,张軏是被张二河的那张公鸭嗓给叫醒的,睁开眼便见他凑近到床边,一脸紧张的盯着自己。
“干嘛啊,大清早的,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
张二河慌张道:“小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妙,宫里来了圣旨,老夫人刚接了旨意,脸色很不好看,随后二公子就被罚跪在祠堂,我怀疑是咱们东窗事发,第一时间就来告诉公子!”
“什么玩意?”张軏顿时清醒了。
“咱不是没卖出去吗?”
张二河苦着脸道:“但咱们这不是有打算吗?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见,老夫人刚把府上的账房叫过去,老夫人很可能是知道这件事了!”
闻言,张軏陷入沉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自然很清楚,卖地在这个时代意味着什么,而以王氏的性格肯定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好家伙!
今天你就敢卖地,明天你岂不是要把咱这爵位卖掉?
你父亲你大哥在外边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我这还活着呢,你就敢这么搞,等咱闭眼了,张家岂不是要完?
张軏几乎能想到,王氏会何等的愤怒。
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张二河?
他不敢。
昨天那个商贾?
有可能,但不至于这么快。
难不成是那份圣旨?
皇帝怎么可能关心到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对,知道这事的还有昨天那个中年男人?
不会是那人告诉的皇帝,皇帝才下的旨意吧?
这家伙......
没能亲自上门告诉王氏,反而往宫里去,告诉皇帝?
张軏转而问道:“宫里除了圣旨,还有没有其他东西送过来?”
“有。”张二河回想道:“我见除了传旨的太监外,还有不少力士抬着好几箱子的东西进来,都是陛下赏赐的物件,好像布匹银子都不少。”
“啊?这是什么操作?”
一边过来揭穿自己要卖地的行径,一边还赏赐自己大把的东西?
等等!
好像自己昨天说,张家穷困潦倒.......
“噗!”
“这算不算是给我讨的好处?”
张軏忍不住苦笑。
“对了小公子,他们还来了一个人,说除了传旨,还要见见小公子,说有东西要给公子。”
“有东西给我?”张軏皱眉。
“待会再让他们过来,扶我更衣,我先去看看,我至亲至爱的二哥怎么样了,娘可千万别动手啊,二哥与我可是手足兄弟啊!”
张二河:“......”
说罢,张軏起床换好衣服,赶紧往祠堂方向而去。
赶到祠堂,王氏立身在祠堂前,身后是一个秀才模样的中年男人,是张府的账房,正和王氏说着什么。
张軏走近过来能听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