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下了车,踢踏踢踏踩着路面向着学校方向走,气急得很。
这些年她靠着伪装在各个社交场合游刃有余,或是装乖撒娇,或是沉稳圆滑,贯会讨各个目标对象的欢心。
虽说这些年因为学业的过于忙碌和身边大多数男生的幼稚,对谈恋爱兴致缺缺,但姜南身边根本不缺频频向她献殷勤的异性。
姜南已经习惯也很享受毫不费力就被异性包围的感觉。
而这次程澈不仅根本不买她的账,更是直接毫不留情面地拆穿了她惺惺作态的面孔,姜南真是颜面俱损的气闷。
“难道他就是什么好人吗?对女生毫无照拂的刻薄又比我这种虚伪好到哪里去呢?”姜南边走边嘟嘟囔囔,恨恨地想,“还想让我到了之后跟你打报告,管人管上瘾了是吧?明明毫不关心,还要一副绅士姿态。你自己演去吧。”姜南顺手就把程澈拉进了黑名单。
这时,姜南电话响了,姜南一瞥备注,漫不经心地接起,“干什么,我烦得很现在,如果没什么大事你就死定了。”
电话另一侧的赵庭桉听了笑着说:“大小姐怎么了,这不凑巧了,今晚不是Sober开业,你正好没课,来散散心好了。而且,”赵庭桉顿了顿,“不仅有很多我的帅哥朋友,还有你最喜欢的——男模。”赵庭桉故意得得瑟瑟地拉长了声线,自以为摸准了姜南的喜好。
赵家和姜家一家从政,一家从商,各种关系本就需要相互打点,尤其两家的孩子都一边儿大,从幼儿园到大学一路都是同班同学,关系更别说。姜南甚至已经习惯看到被赵母赶出家门的赵庭桉横七竖八躺在自家的沙发上了。
而赵庭桉除了性子比较顽劣,从小跟着赵父混迹在酒桌上,不论是从政天赋还是经商天赋都是一等一的出色。
算上Sober,他已经在N城开了三家酒吧了。赵父赵母面上嗔怪赵庭桉整日不务正业,但看着几家儿子的投资项目盈利额蒸蒸日上,内心还是骄傲欢喜的,平时也不大再管束他。
平时赵庭桉邀请姜南去参加这类活动,姜南都嫌吵得慌,每每都心疼肺疼肝疼的。
但今天在程澈那受了气,姜南实在自我调整不了,她心一横,“好,晚点你下课把我捎过去。”
“好好好。”赵庭桉美滋滋地以为自己以“美色”为砝码,终于降住了这位对声色犬马之事毫不感兴趣的发小。
“大小姐,你就坐这儿,别乱跑,别人给你的饮料你别乱喝。等会儿会有你喜欢的乐队表演,你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或者和服务员他们说,都认识你的。你要是在这儿出事,我俩都吃不了兜着走的!”不远处赵庭桉的朋友在叫唤着他,赵庭桉一边忙着应付,一边忍不住对性格从小有些顽劣的发小絮絮叨叨地嘱托。
在姜南不耐烦地看了他几眼,敷衍地“嗯”了一声,催促着,“你快去照顾你朋友,让我静静好吗。”赵庭桉才一步三回头地舍得离开,离开前又忍不住对着周围的服务生再三叮嘱。
姜南百无聊赖地吸着怀里的保温杯,打开手机里的电子版教科书有看没看开始打发时间。
乐队上场。
怪不得赵庭桉再三强调自己会很喜欢,原来请来的乐队主唱正是姜南前段时间一直嚷嚷着很帅的新生爱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