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程澈向众人挥了挥手。

姜南正与导演聊得火热，并没有注意到程澈将行的告别。

没法，程澈又迈步朝姜南走去，轻轻碰了碰她的衣角。

“高材生，走了。”

姜南侧过脸，朝着程澈弯着嘴角笑，“好的，程机长。那导演，我们先走喽，下次再联系！”

她依旧装乖地一一向团队的工作人员告别。

程澈就在一旁神色寡淡地看着，抿着嘴角，似笑非笑。

一切就绪，姜南故意落后一步跟着程澈，亦步亦趋，盘算着等会儿上车该坐副驾驶还是后座。

她决定试探一下。

在程澈已经坐上了他那辆白色宾利的驾驶座后，姜南一副苦恼皱眉的样子，站在副驾驶和后座的中间，目光却直直看着程澈，显然透露着求助的意味。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上副驾。”

“好。”姜南小声地应下，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但她似乎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嗤笑声。

她没有放过搭话的好机会，气鼓鼓又有些不解地问，“笑什么？”

程澈双眼直视着前方，调着挡位，“笑这又是你的第几副面孔。”

姜南刚刚演得好好的表情霎时凝固，她又摆出得体的笑容，“程机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在海南机场，是我犯了错，长辈都在，我自然是要摆出小辈的姿态讨他们的喜欢，现在拍摄宣传片，我是学生代表，自然是更加要沉稳一些。您比我年长些，您应该能明白。”

“理解的，就是才知道原来N大老师办公室是在D航基地对面的便利店。”

姜南这才反应过来程澈是看到了自己在便利店踩点到的举动，“哎，年轻人嘛，都不爱上班，糊弄糊弄也很正常。反正也没有耽误宣传片的正常拍摄，对吧？”说着，她还嬉皮笑脸地晃晃脑袋。

“你是真的听不出来辛澄的客套吗？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在为你的迟到买单，原本设定的造型都只能从简，所有的棚和布景都在等你一个人。”程澈的陈述依旧冷静，但姜南还是从他低沉了不少的语气中听出了他隐忍的愤怒与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