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突然传来异动,孟扶往下看,看见人来人往里,那几个异族鞑子正围着一白衣女子高谈阔论,言语间很是粗鲁,说到最后竟动起了手脚,那女子的仆从想拦,皆被推倒到地。
孟扶好不容易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不想惹祸,欲转头,蓦地一愣,那女子裙间赫然有一蓝色韘形佩,韘形佩常有,蓝色者罕见,那女子只可能是纪氏!
孟扶身躯一震,是因为她重生的缘故吗,母亲的病提前了,纪氏遇害竟也提前了。
着急间,那白衣女子已被掐住脖颈往后拖,大庭广众下,那些鞑子异国他乡敢如此嚣张,背后定有贵人相助。
孟扶管不了那么多,母亲暂还性命堪忧等她去救,她必须挺身出来,才站起身子,孟扶一怔,她怎地就忘了宫翊,连忙转向他,语调慌忙:
“六郎,帮我救下那女子,快,求你了!”
宫翊惊讶,看了她几秒,下一瞬,飞身下楼 ,那些鞑子背后不及,没料到会有人挺身出来,被踹身倒地。
宫翊从他们手中救下那女子,往旁边一推,便从腰间插出软剑,直接攻去。
那些鞑子实在蛮力,虽无武器,宫翊却也够呛,慌忙间,左臂挨了一拳,他连忙往旁一刺,那鞑子应声倒地,无法再起,剩下的鞑子见了,没料到这男人如此胆大敢当众杀人,皆慌张离去。
孟扶在楼上看得胆战心惊,尤其是宫翊左臂受伤时,此刻见鞑子都离去,不由心里松了口气,连忙下楼去。
“六郎,没事吧,”孟扶满脸担忧。
宫翊本疑虑重重,那些鞑子从身手看,并非常人,这场欺辱也定不是寻常的绑架,其中阴谋不得而知,绝非简单。
耳边突然响起孟扶着急的声音,宫翊猛地醒神,看向她担忧的神情,心里一软,摇头,笑道:“无妨,”。
说罢,便从怀里掏出帕子,欲拭剑,孟扶打断他道:“六郎手受伤了,我来吧。”
宫翊一怔,深深地看她,半晌,将剑和帕子都递给她:“谢谢阿扶。”
孟扶脸红了。
阿愿自他们身后扶起纪氏,这白衣女子只脖间受伤,那时受惊吓,此刻脸还是白的,捂着心口,连路都有些走不稳。
纪氏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你侬我侬亲密无间的场面,一时有些不好上前。
还是等那杏衣擦拭好剑再上前的,她温柔淡雅,动作间弱不禁风,同孟扶行礼:“妾身纪氏肖韵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孟扶连忙扶起她,道:“纪夫人不用客气,都是六郎的功劳,您谢他便好。”
纪氏又道:“妾身在此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夫人请起,不用客气。”
纪氏心道:果真我挤不进你俩,小夫妻真恩爱。
茶楼外突然闯进一大拨人,见纪氏无碍后便都收起了棍子,一黑衣男上前行礼道:“夫人,侯爷请您回去。”
纪肖韵没说话,跟着他往门外走,那黑衣男子却倏地止步,回头道:
“想必这些都是救夫人您于危难之中的人吧,侯爷说,也一并都请回去,好好招待!”
纪肖韵想反驳,那人却直乎乎地盯着她,声音阴鸷,威胁道:“请夫人听话。”
孟扶惊诧,她没料到纪肖韵在南渊侯府是如此地位,她明明记得,南渊侯宠妻如命,对她百般疼爱,怎会是这样,来不及多想,便被他们都请进了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