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不是觉得我们做了吗?”
睫毛一抖,圆滚滚的泪珠从眼眶中簌簌落下,景姒婳哽了哽:
“是,上面有什么好看的,看下面才更清楚不是吗?”
说罢,她不去看男人的反应,颤颤巍巍地去解牛仔裤的扣子。
随着扣子一颗颗揭开,少女雪白的肚皮和粉白色内裤的蕾丝边渐渐露出。
啪嗒啪嗒的泪珠砸在他小臂上,沈宗临呼吸凝滞,难耐地阖了阖眼,哑声道:
“停,我信你。”
“沈先生明明就是不信我,”
小姑娘情绪激动,跪直身体,葱白的指尖扯着裤腰的两侧,正准备往下扯时,男人忽地睁开眼睛,拦住。
“我信你们没发生,我信。”
沈宗临握着掌心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又重复了一遍,像是说给自己听。
可小姑娘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似的,一把甩开他的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破碎压抑的低泣声像是一根根针一样刺入他心中,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为什么不让我脱完,反正沈先生从一开始就觉得我随时都会在外面勾引人不是吗?可是不是这样的,我明明只勾引过沈先生一个人,是因为真的喜欢沈先生才那么做的,沈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听到小姑娘声泪俱下地说出只勾引过他一个,还是因为喜欢时,心中某个角落彻底塌陷,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对简单直白的爱意上头。
沈宗临又是喜悦又是后悔,只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哄。
可小姑娘像是委屈坏了,他一碰她就缩,眼看着都把人逼到门上了,他只能停下,耐心解释:
“不是,我没有不放心你。”
不放心的是外面的狼。
他的小姑娘太惹眼了,重逢那场宴会上一露面私下里就有无数公子哥打听她是谁,要不是他暗中拦下,小姑娘指不定要受到多少骚扰。
但小姑娘明显被伤到了,根本听不进去解释,哭得可怜,雪腮上缀满了泪珠,睫毛湿亮,眼皮和鼻尖粉粉的,娇弱可怜得要命,哑着嗓子继续控诉他:
“你就是,我脱上衣的时候沈先生没有阻止,不就是真的想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他留下的痕迹吗?”
平日里迷迷糊糊,温温吞吞的小白兔这时变成了一个警惕的小奶猫,伸着爪子往他心上挠,戳破他的面具,逼得他节节退败,缴械投降。
他承认自己怀疑他们发生了什么,刚刚也存了想看的心思,现在也万分后悔自己没强硬拦下她的动作,让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
“是我的错,我的不对,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他拎起西装外套,将缩成一团的小猫裹起来,抱在怀里。
“不要,我不要和你回家呜呜呜......”
雪白细嫩的胳膊挥舞着,要从他怀里挣脱,但那点力气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他按下,抱着人上了电梯。
把人放在客卧的床上时,豆大的泪珠还不停地从眼角流下小身子一抖一抖,艰难的一口一口吐着气。
他心疼地叹了口气,又道歉:
“是我的错,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
许是道歉起了作用,小姑娘情绪渐渐平息,但因为哭得太狠,身子一抽一抽,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两侧,狼狈又漂亮。
景姒婳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指着门口瓮声瓮气道:
“我......嗝......我要睡觉,不要看到沈先生.....”
沈宗临刚想生气,却见小姑娘眼里像是又泛起了水雾,他再次投降:
“好,好,好,不要再哭了,我现在就走,你好好睡觉。”
——
沈总怪可怜的,老大不小谈了个恋爱,结果头上的绿帽子越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