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接近九点,她以为沈宗临会送她回家,谁料车子直接开到了柏翠园的地下车库。
司机被勒令离开,狭窄幽暗的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西装外套搭在扶手上,黑色衬衫袖口卷起至肘处,露出浮着青色血管,张力十足的小臂,棱角分明的的侧脸轮廓隐在阴影下。
他的神色很淡,修长冷白的指骨一顿一顿敲在扶手上看向她的眼眸黑漆冷漠。
“沈先生......”
她张了张嘴,无助地唤了声,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她的手腕被男人握住,他把她往他的座位上扯,力道不轻,甚至算得上是粗鲁。
她仰头,视线被他线条凌厉的侧脸占据,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有怒意。
“沈先生,我......”
“你什么?”
男人面色冷峭,吐字如冰珠,一颗颗敲在她颤抖不已的心尖上。
沈宗临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完全释放情绪,可此时此刻却彻底沉下了脸,眸若寒冰。
不知死活,得寸进尺的小家伙,敢一次又一次挑衅他,真当他是死的!
他将人扯入怀里,温热的指尖逗弄似的掠过小姑娘漂亮娇嫩的脸蛋,在那处不明显的红痕上流连。
“做什么亏心事了,怕成这样,嗯?”
最后一个字,像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男人眼里没什么温度,景姒婳只觉得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她摇头,语气艰涩地否认:
“没......没有......”
男人轻笑一声,顿在她脸颊的指尖下滑,猛得用力,她被迫仰着头和他对视。
“他去酒店找你了,你们做了什么?”
沈宗临语气什么波澜,但深沉如墨的眸子里正在酝酿一场风暴,像是蛰伏在暗夜里的猎豹,阴冷凶狠。
她心跳几乎停止,但求生欲迫使她冷静下来,寻找可能的对策。
沈宗临肯定查到了什么,所以否认没用。
少女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映出他此刻盛怒的模样,沈宗临能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从重逢开始,就不断因为她剧烈起伏。
知道她生病,连夜安排保姆和医生过去,却换来她在酒店和他的好兄弟幽会,简直是啪啪打他的脸!
沉默就是承认。
此时此刻他居然想听她否认,真是疯了!
沈宗临猛地松开钳制她下巴的力道,应该是气急了,偏过头连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景姒婳轻轻吸了吸鼻子,语气悲凉道:
“沈先生是不是想问我们做了吗?为什么还要加两个多余的字?”
她的话音刚落,他下颌线猛得收紧,喉结滚了滚,见男人有反应,她咬了咬唇:
“沈先生可以自己看。”
然后开始慢吞吞地脱上衣。
沈宗临在车窗玻璃上能清晰地看到她的一举一动,就在她反手去解内衣的排扣时,男人像是终于无法忍受似的,一把攥住她手腕,制止她下一步动作。
她猛得松了一口气。
她也怕得要命,她也在赌,今天穿的内衣是背心式,能把敏感处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
还好,她赌赢了。
“你做什么?”
沈宗临烦躁地要命,被小姑娘的举动和话堵得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小姑娘眼中泛起水雾,漂亮饱满的唇布满齿印,倔强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