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少女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缓缓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
殷时野为什么会知道她在找和妈妈有关的消息?
一个后知后觉的恐怖猜想渐渐在她脑海中浮现。
殷时野转学来没多久,她便收到一则匿名信息说有和她妈妈当年死亡有关的消息,要卖给她。
她拿不出钱,所以和恶魔做了交易,得到的虽然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信息,但她还是坚持找下去。
而前段时间私家侦探给出的每一则关键信息,现在想来,都是为了把她往这个地方引。
所以,一切都是殷时野做的局,她还傻傻地往里面跳。
泪模糊了视线,景姒婳哽了哽:
“你就是那个私家侦探。我们一开始的相遇都是你算计好的,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
人在极度悲伤愤怒的时候,面部肌肉僵硬得做不出来任何表情。
尽管她现在恨不得这个恶魔下地狱,但她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
直觉告诉她,殷时野肯定知道和她妈妈有关的信息。
殷时野见不得他的小乖这么悲伤绝望的眼神,手遮住她的眼睛,轻轻把她拢在怀里,安抚道:
“小乖,我是谁不重要,你不是想要你妈妈的消息吗,你听话我就告诉你。”
听话,又是听话!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为什么一个个都想要她听话!
景姒婳狠狠地咬了一口唇边邦邦硬的手臂,咬牙切齿道:
“殷时野,你真没种,不是说要弄死我吗?现在趴在我身上这副模样不觉得丢人吗?”
至今她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殷时野双手带着手铐站在门口,眸光像暗夜里蛰伏的毒蛇,阴冷骇人,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景姒婳,我一定会弄死你。”
在西北两年,他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这种刻意挑衅的话在他身上已经不起效了。
估计再过半个小时,他哥的人就找过来了,他得珍惜和小乖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看了眼胳膊上的牙印,温声解释:
“你知道我是有种的,小乖,你当时是抱着要毁了我的决心报警的,我生气不是情有可原吗?”
“况且,还被我哥赶去西北两年不得入京。”
“是你先囚禁我,是你的错。”
原来去了西北,果然权势滔天就是好,她还以为殷时野去坐牢了呢!
景姒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暗无天日的一个月。
不过,提起他哥,一张严肃,不苟言笑的脸浮现在脑海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景姒婳甚至还能回忆起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很淡的薄荷盖不住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殷时野无比贪恋这片刻的温柔,把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亲。
景姒婳就当被狗啃了,不躲也不回应,任由他上下其手,甚至还能腾出时间问他还知道什么关于她妈妈当年去世的消息。
少年的手指拉开在她身前作乱,她毫无反应,甚至觉得殷时野奇怪,对着一具冷淡如尸体的身体也能摸得津津有味。
满手滑腻,殷时野爱不释手。
他是想在这里直接干了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小乖没反应,他硬来只会伤到她。
他边舔少女圆润的耳垂,边问:
“外面那个女人脖子上的伤,是有人想灭口划的,你猜猜是为了什么?”
话落他狠狠一咬,少女天鹅颈一瞬间紧绷。
“宝宝,你有一点反应了。”
景姒婳忍着羞耻,咬牙问道:
“为什么?”
殷时野勾唇一笑,眼尾晕开一抹艳丽的红:
“因为景迦南不是林芝的亲生儿子,她知道这个秘密。”
手一路往下,景姒婳扭着身子躲。
“这个和我妈妈的死有关吗?”
景迦南居然不是林芝的儿子这个消息虽然足够震撼,但她还是最关心妈妈。
殷时野指尖顿住,轻捻,轻声道:
“你不是说你妈妈死的时候你看到了很多血吗?那是她被灭口时流的血,不是你妈妈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