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想多了?
肯定的呀!我和她是清白的好不好!
从这些小动作中捕捉到摩根真实想法的萨麦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中暗自腹诽。
至少,目前还是……
随即,为自己鸣不平的萨麦尔,底气不足地加上了一句补充说明。
好在,将注意力放在紧急事件上的摩根,没有发现萨麦尔微妙的表情,简单和自己的守护骑士告了个别,就坐进车内,前往案发现场。
送走了自己的主君,望着街道上的红色法拉利渐行渐远,神经紧绷的萨麦尔,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他环顾了一圈空空荡荡的庭院和清冷的卧室,心中又有些怅然若失。
今晚,哈贝特洛特要去自己专门租用的作坊,缝制新的礼服,而和她要好的小蝴蝶弗莱娅,自然被拉着去做服装模特,试穿新衣。
原本喧闹的整个院子里,现在居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当然,还有一只兽。
萨麦尔想到此处,下意识地看向凉亭下正跳上桌子,啃着一根巧克力棒的白毛芙芙。
“芙呜!”
然而,在察觉到身后投来的视线,芙芙猛地寒毛炸起,一个哆嗦,当即掀着巧克力棒,和某人拉开距离,滴溜溜转动的紫色小眼睛,满是警惕。
“看什么看,我又不是福瑞控!有那么变态吗?”
意识到自己被戒备了的萨麦尔,黑着脸怒骂。
而芙芙却仍旧保持着距离,紫色的小眼睛中则是流露出明显的鄙夷。
等你变了,回头有你好果子吃!
萨麦尔“友好”地竖起一根中指,恶意满满地念叨了一番,随即不再搭理这只在心中诽谤他的恶兽。
而为了泄愤,他紧接着走进了凉亭,毫不客气地霸占了芙芙的位子和零食,一边吃一边等待。
但足足过去了几个小时,等来的却是首相办公室中众人将要通宵在岗的消息。
郁闷的萨麦尔望着清冷的院子,倍感空虚,手却不由自主地摸向了口袋,拿出了一枚精巧的钥匙。
既然首相府没人,那不如……
萨麦尔望着手中的钥匙,目光一阵闪烁,
漆黑的身影随即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中。
第九章 父母前犯 4.2k
深夜,白金汉宫,地下室。
哐!
伴随黑暗中沉闷的金属颤音,一道身影轻车熟路从窗口的破洞中钻了出来。
切,就这还想困住我?
确认四下无人后,越狱者得意洋洋地挺直了腰板,不屑地看了眼被自己徒手掰下来的铁窗,随即将其重新装填进凹槽中,大摇大摆地窜出了地下室。
越狱者一路前行,几乎畅通无阻,连负责巡逻和盘查的肃正骑士都很少见到踪影。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白金汉宫似乎冷清了许多,
奇怪,人都去哪了?
月色下的莫德雷德忍不住嘀咕,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但随即,肚子咕噜噜的闷响,让她很快就打消了追根究底的欲望。
算了,不管这些,先去厨房找点东西填饱肚子,高文那只大猩猩做的玩意,是人吃的吗?狗都嫌弃!
莫德雷德回想起那被自己丢在墙角里,连老鼠都不曾问津的“克家菜”,不由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
随即,打定主意的干饭人,目标明确地冲进厨房,从筐里端出几盘烤面包,搭配剩下的熏肉,大吃大嚼。
终于,在生生干掉了十几个面包和两公斤熏肉后,莫德雷德这才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饱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面包屑和尘土,剔着牙从案发现场中钻了出来。
但正当这位越狱者按照惯例,准备继续钻回地下室服刑之际,她望着王宫的某个方向,亮晶晶的眸子不由黑暗中闪了闪。
既然都没人,不如去那里逛逛。
反正只要在天亮前赶回去,就没人会发现。
莫德雷德心里想着,忍不住为她的机智自鸣得意,随即腆着肚子,大摇大摆地迈开脚步,如一条森林中潜行的豹猫般,借着夜色的掩护,钻进了女王的寝宫。
同样,低调而奢华的宫殿之内,也是一片死寂,真正的主人并不在场。
成功潜入后,莫德雷德兴奋的目光从骑士王阿尔托莉雅一众用过的物品上掠过,随即欢呼一声,扑进了正中央柔软的大床上,抱着被子,一边埋头嗅闻,一边在床上来回打滚。
父王的味道!哈哈,这是父王的味道!
床上撒欢的猫崽,在折腾了一阵之后,从凌乱的床上翻身坐起,装出一副成熟的模样,得意洋洋地宣布。
不过,从现在开始,这里就属于我莫德雷德了!
潘德拉贡家族最纯正的血脉!不列颠正统的王位继承者!
叛逆期的猫崽得意地翘起下巴,在屋中来回走动,努力模仿着印象中那道身影的气质和动作。
但尝试了一阵,莫德雷德总觉得自己缺了点什么,难以达到形神兼备的特质。
很快,叛逆骑士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当即跳下床,伸手拉开衣柜,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站在试衣镜前的莫德雷德,看向镜子中那身着银色轻甲和蓝色内衬,气质凛然生威的身影,满意地点头。
这才对嘛!
那么接下来,本王要正式加冕了。
莫德雷德解开脑后扎着的马尾,任由这段时间蓄长的秀发垂落肩头,随后拿起梳妆台上的金色七棱王冠,学着记忆中的模样,庄重而兴奋地戴在了头上。
果不其然,有了专属礼服和王冠的点缀,镜子的自己已经和记忆中的模样,高度重合。
毕竟,作为同种基因的拥有者,双方长得不像,才是真的奇怪。
只不过唯一可惜的是,由于身为人工生命的缘故,她的生长早已停滞,五官的轮廓比起那位父王来,更加稚嫩一些,因此存在丝丝细微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