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施施然的离开了。
刘觞气愤的道:“这个小作精!”
他赶紧推开门走出去,急匆匆的往紫宸殿而去。
李谌身材高大,步子也阔,早就回了紫宸殿,进了紫宸殿,本想狠狠将芙蓉石盖炉砸在地上,已经把盖炉捧起来,突然想到这是刘觞最喜欢的摆件。
平日里刘觞来到紫宸殿,总是要摆弄这只盖炉,已经摔了两个,将作也很难找这般规整的芙蓉石,再做唯恐不宜。
李谌的动作一顿,黑着脸将盖炉高高举起,轻轻放回了案几上,气怒的狠狠一踹案几。
“啊嘶!”案几是金属打造,沉重的厉害,李谌功夫再厉害,也是骨肉做的躯壳,当即踢得生疼。
“陛下……”鱼之舟眼皮狂跳:“您没事儿罢?要不要宣御医?”
“不必了。”李谌阴沉的道。
“陛下,”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宣徽使大人正在殿外,请求谒见。”
刘觞?
李谌心里又生气,又委屈,道:“他来干什么?不见!”
刘觞在殿外等着,没一会子小太监便回来了,支支吾吾的道:“宣徽使,陛下说……说您出了疹子,不方便谒见,还是请宣徽使先回去罢。”
小太监说话已然足够委婉了,尽量不惹怒刘觞。
刘觞一听,果然,小男朋友怕是听到了方才程怀瑾的暧昧言辞,真的闹别扭了吧?
他其实哪里知道,李谌早就听到了程怀瑾的言辞,何止是程怀瑾的言辞,那句“玩玩”,分明是刘觞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刘觞在殿外站了一会儿,李谌就是不见他,铁了心不见他,刘觞灵机一动,夸张的“哎呦——”“嘶——”“哎呦喂哎呦喂!”的大喊起来。
李谌在里面也听到了动静,立刻紧张的道:“他怎么还没走?为何突然呻*吟?可是不服之症又反复了?”
鱼之舟道:“陛下如此关心,便亲自去看看,不就好了?”
李谌重新坐回席上,赌气的道:“朕不去。”
鱼之舟无奈,道:“那要不要小臣前去看看,崔御医说了,这不服之症最怕着风,宣徽使的病情还未大好,若是真的着了风……”
李谌立刻挥手道:“快去,快去看看,让他回宣徽院静养,不要在外面瞎闹。”
鱼之舟出了紫宸殿,刘觞一看不是李谌,有些失望。
鱼之舟道:“宣徽使,陛下请您先回宣徽院静养,不要耽误了病情。”
刘觞压低了声音打听道:“陛下……是不是生气了?”
鱼之舟点头:“很是生气。”
刘觞叹气道:“我就知道,肯定被他听见了。”
鱼之舟又道:“陛下生气,又不想与宣徽使生气,方才本要砸了那芙蓉是盖炉,但一想到是宣徽使喜爱的香炉,便没有动手,最后只是轻轻放下了。”
刘觞一听,又是担心,又是心疼,道:“小鱼公公,你帮我劝劝陛下。”
鱼之舟摇头:“这种事儿,小臣可劝解不来,宣徽使有恙在身,还是先回宣徽院静养罢,陛下正在气头上,这会子也不会见宣徽使,不如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