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歌惊讶地看着他。

“你，你说……你做不到……你做不到直接拒绝我？”

“嗯，我做不到。”

-------

四周很静很静，同平常的夜晚相比，下雪后的夜晚更安静了。

夏月歌苍白的脸，突然就变得红扑扑的。

夏月歌觉得，她的心脏跳动地太快了，咚咚咚咚的，跟鼓一样，还是最激烈的战鼓。听说人心脏跳动地太快会死耶，怎么变，她不会成为一个因为没被喜欢的人拒绝，高兴地心脏跳动过快而死的人吧。不行不行，那样子就太可怜了。

裴清风没拒绝她，裴清风说她没办法直接拒绝她，她还有救，她还可以。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心脏呀，别跳了。】

夏月歌尽量平复心情，让心脏不要跳动地那么激烈。

“裴清风，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不对，裴清风，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昨天她没掉的那滴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他走过她刻意留下的、不敢靠近的那点距离，把她抱在怀里。

“裴清风，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喜欢我？我总觉得这太难了，你就一个，怎么让你喜欢千千万万中的一个我啊~我没办法，我只能喜欢你，除了喜欢你，我没有其他办法。”

“裴清风，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讨厌我也没关系，我有的时候也挺讨厌自己的。但是喜欢上你，喜欢上你这一点，让我也有点喜欢自己了。”

“我喜欢自己喜欢你，比起很多其他的情感，喜欢上你本来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裴清风，喜欢你，好喜欢你。每次一想到喜欢你，总是想要哭泣。”

夏月歌倾诉着她的爱意与苦恼。

裴清风想哄哄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说他没有办法拒绝她，但是他又没有回答她。

他不清楚，他不知道，他还没有整理好。

他没办法拒绝，也没办法回答。

“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裴清风说道。

-------

他看着她手上的戒指。

裴清风摩挲着夏月歌手上的戒指，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给你点时间，让你想想。” 裴清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