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歌从要摔倒的惊吓中反应过来，转过头，正看到裴清风的眼睛。

她说不清楚这双眼睛里包含什么内容，她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甚至一时都忘记了害羞：“啊，谢谢！”

对于别人的帮助，她习惯性地先道了谢。

然后夏月歌才反应过来，现在托着她的人是裴清风，是她喜欢了整整两年并且还要喜欢一辈子的人，她应该感到紧张的。

心脏后知后觉地剧烈跳动起来，吞咽系统好像也失了灵，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可能心情过于激动，激动过头，导致大脑一片空白，反而做不出什么多余的反应，而是遵循着常识和习惯。

她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雪，裴清风还是站在她面前看她。

夏月歌原本是打算利利落落告个白，再利利落落转身走的，现在却不想一个人转身走了。

她知道裴清风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有的时候太晚了会回宿舍住，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外面住。

“你今晚回宿舍吗？”她问道。

他们学校宿舍分好几个区，夏月歌在C区，裴清风的宿舍在D区，从图书馆回去的话，如果裴清风要回的是D区的宿舍，倒是刚好顺路，他会先走过C区。

裴清风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夏月歌刚想说一起走回去吧，裴清风先开了口：“一起走回去吧。”

“啊，好。”她忙不迭答应。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夏月歌突然就觉得，她的暗恋，好像要开始变成恋爱了。

她悄咪咪地转头看着他，裴清风目视前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和表情，但是夏月歌觉得裴清风在思考。

这段要死掉的暗恋好像突然要开花结果了，但是夏月歌又有些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小小纠结了一下，夏月歌想着，既然都鼓起勇气告白了，甚至觉得自己会被拒绝还要告白，现在还怕什么呢？

是生是死，喜欢还是不喜欢，问就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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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风，你喜欢我吗？”

裴清风没有立即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夏月歌紧张地跟着他默默地往前走。

“我不知道。”裴清风的回答从后面传来。

夏月歌才发现，裴清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住了，他们已经相隔了差不多10米远。

她转过身，朝他走了几步，在距离他两三米远的时候停住。

“你不知道吗？”

“嗯，我不知道。”

“太好了。” 夏月歌笑起来。

“我突然发现我是有希望的，我还以为肯定会被你直接拒绝掉呢。”

“我没办法直接拒绝你，我做不到。”裴清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