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如翰和裴清风被拉开，原来的单打独斗很快变成了群殴。

裴清风在地上滚动着，随着脚风，渐渐蜷成一团。肚子上被踢了，拳头落在脸上。

“你这个混蛋！你害了月歌，你害了她！是你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的！可恶！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他不停地咒骂着蒋如翰，想要用全世界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然而他并不会这些语言，他来来去去只有那么几句。

疯了，都疯了，裴清风竭尽全力地咒骂着，他要揍死蒋如翰，他要诅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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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这场疯狂的殴打停止了，有血红色的液体从头上流下来，左眼肿得紧，有血淌下，左眼依稀可见的景象都带着血红色。

裴清风躺在地上，吐了几口血，之后便一动不动。

还在吗？意识还在吗？他还在这个世界上吗？他想着的人也在这个世界上吗？

这个谜一样的世界，这个让人恨不得抛弃，恨不得毁灭的世界。

有谁在他面前停下了，他努力昂起头，看到夏月歌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不能抛弃也不能毁灭啊，这个世界，有他的月歌在。

夏蹲在地上看着裴清风，静静地看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摘下了自己的丝巾，放在了他正在发抖的脖子上。

她的技术真是不怎么样，裴清风想可能碰到他的伤口了，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些。

他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地皱眉，也控制不住地感到高兴。

他感觉找到了些什么，抓住了些什么，又找到了些什么，抓住了些什么呢？

至少还有一条丝巾不是吗？至少还有一条丝巾。

是的，他抓住了一条丝巾。

但是现在他动不了身体，他的手动不了，他只能用毅力，只能用精神去抓住这条丝巾，用精神去抓住这条丝巾所对应的精神的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