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就是裴清风的患者，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看年纪，是蒋如翰的女朋友或是妻子吗？

蒋如翰结婚而自己完全不知情，也是极有可能的。

“告诉我她的情况。”裴清风把药包从肩上拿下来。

“你看看她吧，待会儿如果她突然吵闹起来，你可要立刻发挥作用。”

“你没有用镇静剂？”

“那种东西用多了可不太好。”蒋如翰蹙眉。

“说得倒是不错，既然这样，那么她是自己安静下来的。你看，她已经安静下来了，现在去惹她可不太好。在我了解情况之前先让她这么呆着吧。还是你想给她注射点什么让她睡过去。”裴清风镇定地分析道。

“不对，不是这样。我都说过了，这不太好。”蒋如翰注视着缩在一边的女人，眸子中带着隐忍的痛苦和忧郁。

“你还是快说吧，在她重新变得暴躁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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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如翰：“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快就又变成那种状态。

她不是那种人，她跟你们医院里的不一样。她是……

她是多么安静呀！像个安安静静的，不爱说话的，沉默的天使。

事实上，刚开始的时候，她曾经自杀过，割腕自杀，在她想自杀的时候她还不是这个样子。

至少那个时候她还是在可以和我交流的，她安静，但是她也会跟我说话，她会哭泣，她知道自己在流眼泪，然后她自杀，直到她自杀了。

然后，一切都变了。

被救回以后，她变得精神恍惚，总是坐着发呆。

本来我以为她不会一直都会那样子，会慢慢变好。

可是，她不吃饭了，如果把饭菜端到她面前她就会发疯，像刚才那样，你都听到了，把饭菜全都扔到地上，然后像这样蜷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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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风：“你想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呢？我能怎么样呢？” 蒋如翰双手抱头。

“很明显，她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不存在了，不存在了。”蒋如翰喃喃自语。

“你看得到她，触碰得到她，你以为她在这里，但是她的灵魂，她的思维，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在另一个世界吗？另一个世界，我知道她不在这里了，我知道了，这都是……都是……”

蒋如翰突然发怒了，裴清风看得到到他眼睛里的怒气和杀意。

他想到了因果，他愤怒的来源应该就是这一切发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