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可否让我看看你腰间的玉佩。”
棠昭嗓子发涩,心也紧紧地揪在一块。
若她没有看错,那玉佩上的花纹与她腕上银镯的花纹一模一样。
凌诩眸中虽有不解,还是取了下来双手递给她。
是了,一模一样,层层绽开的莲花纹路栩栩如生,最特别之处在于这莲花细看之下隐隐可看出相思二字。
这还是景弋告诉她,她才发现的巧妙之处。
“凌公子可否告知我这上面花纹的来历?它对我很重要。”
秦偃在棠昭身后严肃了脸色,凌诩性子清冷,何时给别人解释过什么。
秦偃瞪着凌诩,大有凌诩若是不答,他就一拳呼上去的意思。
凌诩错开和棠昭的对视,温柔答道:“这花纹乃出自我手,说来怕神女不信,这是某晚我梦中所见,梦中这是一个银镯的花纹,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醒来便立马画下托人定制了这块玉佩。”
祝由心里对他家公子出神入化的表演啧啧称叹,公子的暗卫昨日才从朝阳国打探到神女和宣王世子相处的细节,这才方知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乃是这银镯。这玉佩也是昨日夜深玉器行的老板才赶制出的成品。
被公子这样一说,怕是神女心中必将公子当作故人,更不用说公子方才抢在所有人前面将神女救了上来,这样一来,神女自然成了自己人。
“原来是这样,”棠昭脸上的笑容一下生动起来,“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好像……找到景弋了。
棠昭欢喜地裹紧身上的披风,想来他方才跳下水救自己正是情感本能驱动。
因为他是景弋,所以他会担心自己。
凌诩看着棠昭高兴的样子,微微垂下眸子,他是故意让棠昭留意到这块玉佩。
命运将他逼得冷心冷情,他本应该毫无顾忌地利用人心,可此刻他心中还是有些不适。
方才见棠昭落水,担心慌张的情绪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他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快一步做出反应,只期盼着她没事。
她出水时唤他的那一声,他看似平静无波,心里却忍不住像烧开了的水般咕噜咕噜冒着泡。
水滴顺着她柔软鬓发滑落,像是轻轻跳跃的鼓点,一下下击在他的心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