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刘寄也不再迷惑了,就允了此事,又商议了太傅的人选之后,问起了齐国相田不旸的行程,何时到达玄京。
不过想来就是近两日的事情了,于是就没再说了,谢杲和霍清光就离开了。
未央宫,天晚倦梳头的霍白瞿点了蜡烛。睡眼朦胧的她,似乎看见一个人影进了她的房间,她还以为是梦呢。
不过那个人抓住她的手,她才突然惊醒。看清了眼前的刘寄之后,就想给刘寄请安,毕竟刘寄还是第一次来她的房间。
甚至是第一次见面,哦不对,在窦贤谋反那一晚霍白瞿就见过了刘寄。
见的第一面,她还以为刘寄是一个软弱的少年天子呢,可是那一晚的血腥场面,刘寄没有丝毫胆怯,她人生中第一次认识了这位看起来英明神武的皇帝。
“陛下,怎么来看臣妾了。”霍夫人不紧不慢地问了刘寄,她还以为刘寄是不会来的,她觉得是不是父亲又干什么事情了,所以皇帝才不得不来看她。
在她眼中,这个将她纳入后宫的男人是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的。如果没有她的父亲,她也许根本不会被封为皇后。
刘寄看着有点冷落他的霍夫人,也是不生气。毕竟两人都知道为什么结亲,没有一丝感情基础的皇后,也做不长远。
蜡烛熄灭后,两人缠绵到天亮。一早刘寄就离开了,也没有叫喊住霍夫人道别。
“陛下,臣来迟了。”田不旸终于在四月初八前赶到了玄京城,听说了之前皇宫发生的事情之后,就立即赶往皇宫拜见刘寄。
“田师不必多礼,你日月兼程赶往此地必舟车劳顿、乏困。不如明日再来皇宫虚职,今日田师先去休息吧,身体健康才是我大汉之兴。”刘寄看着满头白发的田不旸,也是十分心疼,这位老师许久不见竟操劳如此。
“陛下,不必如此。我今日进宫就是为了确认你的安全,既然已经确认过了自然也就没有遗憾了。”
田不旸很欣慰,看着精神旺盛、雄姿英发的刘寄也是越看越满意,这确实是他理想当中的天子,教导的很成功。
刘寄将之前困扰他许久的问题抛出来了“田师,你通晓礼法制度和伦理道德。你说说如何处置窦太后,我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去解决。只能仰仗您了。”
听到这个问题,田不旸也是一怔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斟酌了一下之后就说:“窦太后是先帝的正妻,是你的母亲。处置她,不是你所能够实行的。窦太后既然未参与叛乱,算她是未知此事。而她既然杀掉了窦贤派来联络的信使,也算她将功折罪了。而她的儿子楚王则必须要除国,罚窦太后移居先皇之陵寝为其守墓,母子同去。不知这样处置符合不符合陛下的心意。”
刘寄听完之后,感觉此计甚妙。“田师的方法甚好,就这样吧!”刘寄立即拍板,去执行此事。
身在甘泉宫中的窦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猛然一怔,随后便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悔恨自己的兄长谋反,还是替自己的儿子担忧。
窦太后哭着,想要去找刘寄,劝他能不能不要除去楚王的国。怎么罚她都成,能不能不要除去她儿子的封国,那是先帝封的!
可是没人在乎她,只能由她哭去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刘寄也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也并不在意,他只想要一个大义上的名分罢了。
至于说窦太后,其实他怎么处理都行。但是他还请教田师就是为了做这件事让人找不到可以攻讦的地方,不留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