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店?”薛蟠奇怪的问,薛瑾将之前的事儿说了一遍,然后说:“那些人真是丧心病狂,用罂粟的壳熬汤,让人吃了上瘾,他们家倒是宾客临门了,到不管是否一些人为了一锅砂锅吃得家破人亡,真是太丧心病狂了。”
薛蟠冷笑道:“可恶的是,他们居然把我们薛家也拉进去。”
见儿子一下子注意到了这一点,薛谨颇为欣慰:“虽然我们和你大伯分了家,但如果此事真的曝出来,我们家也不得好不行,不能让他们开这种店。”
“只是明说他们怕是不听的。”薛蟠哈哈笑道,“不过此事而不能来明的,我们就来暗的,这一点你放心,我绝对给你做的漂漂亮亮的。”
宝钗惊魂未定的拍着自己胸口说:“大伯怎么如此可怕,倒像是鬼附身了一般。”
“我倒觉得他可能是吃了什么毒粉。”宝琴有不同的看法,“毒粉?”宝钗奇怪的看向薛宝琴,宝琴会意,忙说:“我们在一些云贵地区经商时发现,那边人喜欢吃一种用罂粟做的东西,吃的时候很愉悦,但是若有一段时间不吃,便会变得面目狰狞,心里如猫抓一般的想吃罂粟做的东西。
“刚才看他的症状倒有点像。”
宝钗沉默的片刻,点了点头:“果然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还是你见多识广。”
宝琴真没想到大伯居然染上了这要命的玩意儿,“那可怎么办呀?摊上这样的亲戚。”宝钗头疼万分。
她想了想说:“现在定要向父母禀明此事,毕竟一只笔写不出两个“薛”字,若大伯一家出点事情,毕竟会波及到你我两家。”
“不过我想哥哥现在应该已经是在跟三伯说话了。”宝琴笑到,宝琴扶着宝钗才走到玄关,听走到屋子前厅,便听到一阵哭声,里面夹着范氏的怒骂。
“到底是谁,居然如此恶心。”范氏叫到,“天气已经微凉了,若是官人受了风寒怎么办?”
薛谦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个臭婆娘,我在换衣服,你再鬼叫什么跟我出去。”宝钗和宝琴相视一笑,然后径直走到了薛夫人的房间。
薛夫人正在和周士在那里嘀咕,见两人进来了,忙摆了摆手轻声说:“你大伯还在外面发火呢,快过来歇着。”
宝钗过来才笑道:“这定然是哥哥的杰作,泼得好泼得妙,泼得呱呱叫。”
“这是怎么了?”薛夫人奇怪的问,宝钗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宝琴在一旁补充道:“怕是大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了,染上毒瘾可了不得,之前我们在云贵那里可见识到不少家庭,就为了这一口逍遥快活粉弄的家破人亡,卖儿卖女男盗女娼的,真真可怕。”
“若这个东西真有如此大的魔力,那么掌握它的人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宝钗有些担心的说,“真不知这玩意儿是如何进入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