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杲儿在程家过得可还好？我怎么听人说，她的陪嫁嬷嬷近来自己回过府里”

宁氏看老夫人当着三房的孩子和路嬷嬷的面问起来，脸上有些难堪，可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个帮闺女的好机会。当即，宁氏便豁开面子，倾诉道：“祖母，杲儿那个婆婆着实可恨啊，咱们杲儿自打进了他们家的门，服侍夫君，伺候公婆，杲儿的婆婆倒好，盯上了她的嫁妆，要让她把嫁妆拿出来给府里花用。”

听到这里，许栀觑了一眼老夫人的神色，唯恐老夫人生气，气坏了身体。

许栀曾经听娘亲说起过，老夫人心脏不是很好，不能动怒。这次回来，许栀还帮着带回来好几瓶药，都是给老夫人调理身体用的。

老夫人声音一下便冷了下来：“杲儿的嫁妆，是咱们永宁侯府给她用的，可不是为了嫁过去之后帮着养活婆家的人的。”

“我就是这样交代杲儿的。可杲儿的婆婆看杲儿装聋作哑，就开始往他们房里塞人。就连杲儿第一个孩子也是她婆婆给气没的。”

老夫人气的脸都白了，大口喘着粗气道：“岂有此理，他们程家好歹也是勋贵世家，做事竟这么不讲究。”

许栀见状，赶紧去泡茶，泡好后端来一杯给老夫人，小声说：“老祖母，您不要生气，先喝口茶。”

那茶并不是普通的茶，是陈兆慈先前专门调配的养心茶，里面有几味温补的药材，对心脏和脾肺很有好处。

宁氏等老夫人用过茶，喘匀气，才继续抹着泪说：“杲儿自打嫁过去，每日都要早起，伺候婆婆起床梳洗，晚上要等到婆婆歇息了之后才能回自己院子歇息，日日如此，一天不敢中断。祖母，我就没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呀，杲儿小产，只歇息了一个月，就又被喊着去伺候婆婆，身体没养好，心情又不好，这都过了两年多了，一直没有再怀上，她婆婆就说她不能生，要给程铠正式纳妾。”

听了这番话，老夫人便忍不住指责道：“这事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讲？”

宁氏擦了擦眼泪，解释说：“杲儿这傻孩子，以前回来总是报喜不报忧。这些还是她的陪嫁嬷嬷，实在看不过去了，怕咱们杲儿憋出病来，偷偷回来说的。”

宁氏说完，看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忍不住担忧，正想开口，却听老夫人说道：“明天给清平伯府送帖子，就说我老婆子病了，想孩子了，让杲儿回来先住上一个月，好好的养养身子，后面的事情咱们再慢慢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