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渺小如尘埃,自己都尚且辨不出,又能期望谁看见?
果然,祈愿不过是心灵寄托,真正要靠的还是自己。
乞巧节的热闹气氛一直延续到初九左右才淡下,而彼时,离她定下的动身日子已所剩无几。
为感谢食客这一年里的捧场与喜欢,她在最后几日里,办了个回馈活动。
凡是食客进门消费,一律六折,另还附赠一份礼品,装的是外脆内软、蛋香四溢的糖沙翁和凉凉慡慡的流心绿豆糕。
大抵是因着这个活动,这几日食肆也常常是爆满,莫轻轻常常是忙得脚不沾地。
是日,正闷头记账时,突然一阵清朗的嗓音临头飘下。
“我这位常客没地方坐了,可就着掌柜的柜台一用?”
正想着是谁想出这样奇奇怪怪的法子时,莫轻轻一抬头,瞬时也不觉得奇怪了。
“是萧公子啊。”
她含笑合上账簿,将身旁空出的那只高脚凳挪出给萧慕云。
“今日想吃些什么?”
轻撩衣摆,那人毫不费力就坐上去,旋即懒懒地摊手,“老样子,你看着办。”
瞧了眼他踏踏实实踩在地上的两只脚,早已习惯悬空而坐的莫轻轻,彼时也忍不住生出几许艳羡。
垂眸想片刻,心里很快有了主意,道声“好”,便转身离开。
姑娘离去的背影总是那样利落gān脆,让萧慕云想叫住都来不及张口,最后只能无奈摇头,目送她渐远去的背影,苦笑着将讨杯茶润润口的念头先给暂且压下。
另一边,莫轻轻入了厨房后,便端起那盆早已洗净却没想好怎么吃的jī翅,拎着厨房剪便移步到水井旁。
平日下厨时不时要剔除骨头什么的,没了厨房剪实在不便,于是她半年前便自己尝试着画了张草图,本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不料,铁铺师傅一见,当即打包票说能做出。
后来她发现,岂止是做的出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十分地称手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