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在一片黑暗中静静地等待重现光明,可是这次的失明时间却比以往都要长,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等终于可以重新看见的时候,他看见墙上的钟也才走过了三分钟。
“呼……”许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许多为了不让周末担心特意穿了长袖长裤,袖子垂到手上挡住了伤口,脚上穿着大拖鞋也尽量正常走路,但是因为伤口实在疼,许多走路还是不方便,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点破绽。
时间到了晚上六点,天色已经开始黑了,周末还没有回来,这已经比平时晚了快半个小时了,许多有些担心,拖着伤脚到门口望了好几遍,终于看见了周末背着个大书包慢慢往家走来。
等走到门口,周末才抬起头,发现他爸站在那儿,眼里闪过惊慌,然后扬起笑脸:“爸。”
许多没注意到周末表情不对劲,光担心周末看出什么了,周末也确实没注意到许多有哪里不对,打起jīng神和许多聊了几句就去做作业了。
等许多做好饭后喊周末,周末摸了摸饱涨的肚子,有些心虚地舀了半碗饭挑挑拣拣陪着许多吃。
许多心思不在吃饭上,也没注意到周末吃得不如平时多。
凤啸归心似箭,下飞机的时候发现才下午三点,许多还没下班,他可以直接开车去许多公司接他,打电话让许多在公司等一下,结果许多说他这几天请假了没去公司。
凤啸一下子就急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许多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坐倒在沙发上:“没什么事,就是前几天不小心烫了一下,不太方便。”
凤啸一听要不是握着方向盘说不定得跳起来,他焦急地问:“怎么回事?什么叫不小心,严不严重?你怎么不跟我说。”
许多嫌凤啸声音大把手机拿远一些,然后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来了再说吧,慢点开车。”然后挂了电话。
凤啸一边心急如焚往家赶,一边恨自己还不能让许多信任。
凤啸火急火燎赶到的时候,房门没关,许多正躺在沙发上睡觉,凤啸看他睡颜沉静一边抱怨没有安全意识。
凤啸一眼就发现了许多的左手露出来的纱布,然后轻轻地捧起那只手仔细观察,还时不时chuīchuī,仿佛他那是仙气,chuī两口就能好似的。
凤啸动作虽然轻,还是扰醒了许多,许多睁眼见凤啸那个小心又心疼的样子恍惚了一会儿,轻轻抽回手,然后看向客厅的钟,问:“都快六点了,周末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