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见他醒了,答道:“没呢,我回来一直没看见他,估计是学校有事吧。”他看向许多,话锋一转,眼里带了些谴责:“你怎么睡觉都不关门啊?”
许多:“我怕我睡太死了听不见周末敲门,再说了你也没钥匙,谁给你开门。”
两人又在客厅上坐着等周末,边等凤啸边跟许多聊天,聊这几天他有多想许多和周末,说到最后还有些委屈:“我这么惦着你,你连受伤了都不跟我说。”
周末歪头看凤啸一眼,笑了笑:“你其实也不必要来的,尚城才是你的天地,寒县太小,你在这里屈着算什么回事?”
凤啸:“……这里有你啊。”
许多懒得和凤啸说这些有的没得,他又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到了六点半,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要去找周末。
凤啸看着许多走路的姿势皱了皱眉头:“你的脚怎么回事,也受伤了?”
许多含糊地点头,凤啸脸色彻底沉下来,不由分说就把许多按到沙发上,然后掀起他的裤脚,露出了一片又红又肿的脚背。
凤啸的心像是被棍棒击打般,排山倒海的疼痛难以承受,那片伤处映入他的眼睛,把他的心都揉碎了。
许多本想一脚踢开凤小啸,他现在没心情跟凤啸说什么,一心都惦记着周末,但是当几滴温热的泪水落到他的脚背的时候,他忽然就软了力气。
过了一会儿,凤啸才红着眼睛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周末。”说完看也不看许多一眼,就出了门。
周末今天去了寒县的一个小小的室内游乐场,然后又去吃了汉堡炸jī,最后那个女人说想让他和她住一晚,被他拒绝了。
周末现在缓缓往家走,想在吃晚饭前把肚子里的东西消化掉。
他摸着肚子,胃是满的,但是心是忐忑的,他还没跟爸爸说有个自称是他妈妈的女人来找他,每天都在校门口等他,带他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其实他也不是很稀奇那些吃的玩的,就是想跟那个女人多相处一段时间,他知道的,那个女人就是他妈妈,他妈妈带他到六岁,他记得她的长相的。
其实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还好,他既可以跟爸爸在一起又可以见到妈妈,但是妈妈说要带他走,回外公外婆那里,他还没见过外公外婆呢,妈妈说是非常好的人。
但是他舍不得爸爸,他不敢让爸爸知道,怕爸爸对他失望。
“周末!”
周末回头,见凤叔叔站在身后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他喊了声叔叔,然后凤啸走上前来开始教训他:“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多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