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真是一物降一物,承王乖张任性,bào力成瘾,屡教不改,朕与他好说歹说,他也总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放在心上。”
“今日竟在外吃了苦头!甚好!甚好!”
启明帝边说边笑,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儿一般。
“不瞒爱卿,朕从前也有过以bào制bào的想法,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对他下手,不为别的,只因他的身份无人敢罢了,就算奉旨去也是点到即止,久而久之,纵得他是无法无天。”
“好比这回他下手极重,打断了姜建功的鼻梁,若是再无人制止他,今后还不知要惹出多大的祸端。”
贺啸天听到这里,说道:
“承王殿下本性不坏,今日他会出现在姜家附近,可见也是想去慰问姜武师的,被小女打乱了他的步骤,真是不该。”
启明帝摆摆手:
“哎,朕觉得是好事!你这闺女了不得,性情真挚,不畏权势,朕喜欢!她不仅没错,朕还要赏她!”
启明帝说赏就真的唤来秉笔太监拟旨。
这个结果贺啸天确实没想到,他是想着先入宫说明情况,免得被承王恶人先告状,没想到陛下非但不怪罪,还让他带了好些赏赐回家。
可见陛下是真的有心改改承王的脾性,借今日之事教他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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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王秦照被送回王府,包扎伤口的时候越想越气,越气就越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又觉得贺啸天临走前那句话有深意,怕他添油加醋,秦照只叫人简单把伤口处理一番后就急急进宫去了。
勤政殿中鸦雀无声,秦照在外探头探脑了片刻,对守殿太监问:
“刚才有谁来过没有?”
守殿太监不敢说话,只点了点头,秦照心里就有数了。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进来!”
启明帝的声音自殿内传出,秦照心上一凛进殿去。
“参见父皇。”
启明帝埋头批阅奏折,换折子间瞥了他一眼,而后什么都不说,就那么gān晾着秦照,弄得秦照心里七上八下。
“听说承王殿下今日勇猛的很,不知战绩如何啊?”启明帝边批阅奏折边问。
秦照听他父皇的语气就知道贺啸天定然已经入宫告过状了,暗道一句:好速度,老jian巨猾。
臊眉耷眼的回道:
“看儿臣这样父皇还不知结果吗?何须出言挤兑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