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崖安看来,余舜岚身上的毒虽繁杂,但还是有活命的机会,但崖安身上的毒不同,他是真的没几年活头了。
洛禾听后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摇了摇头,崖安对他自己找死的行为并没有反驳,反正他要做的仅是令大梁女帝醒来。
他虽身为医者,但不是每个人都会遵从医嘱。
云肆与崖安离宫后便朝两个方向而去,崖安要去太医院拿些药材,而云肆则更步伐匆匆。
裴景瑶还在宫外一直等着她。
见云肆回来,本缩在马车内的裴景瑶立即坐起,忐忑又期待的看向她。
“如何?”
他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往向女人,云肆抿着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答应了。”
裴景瑶小声呼出一口气,提心吊胆一下午的心也终于落地,只小声重复着,“答应便好,答应便好了。”
他沉默几秒,又小声问了句,“君后可还好?”
云肆脑中想起洛禾那病中模样,只模糊道:“毒气入体,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裴景瑶头一次得知这消息,心中不可谓不震惊,“君后竟也有孕。”
云肆见他这般关切,心中颇为吃味,“他在宫中有吃有穿,你担心他,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什么时候能吃出些肉来,抱着才不硌人。”
裴景瑶怔愣几秒后才小声开口,语气中藏着几分羞赧,“我有在多吃。”
看他这般小意模样,云肆只想把他搂在怀中疼爱一番,但想起洛禾今日那番话,云肆眸中神色沉下几分。
给块糖便能哄走,若暗娼巷那夜不是她进去,而是别的女人呢,若对他好些,他会不会也会同那人这般亲昵。
见云肆神情沉重,裴景瑶刚放下的心也跟着提起来,“可是还有别的事?”
云肆看着裴景瑶忧虑的小脸,忽而摇了摇头,带着他重新回了马车。
“无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