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绾卿莫名其妙地看向陆时寒,这人的戏未免也太多了一些吧?
此前早在凌霄峰之下,他就已经窥视到了她试图用纸鹰飞上凌霄峰的情形,也已经知晓了她会御纸术。
她早已经暴露,如今又何必还要费心思在他跟前掩饰。
“对了,你方才那样得罪了四皇子,定国公和国公夫人那里,你又该如何交代?定国公府毕竟收留了你三年,且你如今还在定国公府住着,他们知晓了,定不会善罢甘休,觉着你吃里爬外……”
吃里爬外?
如何交代?
慕绾卿抿了抿唇,她自然是不能够告诉陆时寒,她根本就不是慕绾卿的。
她不是原本的慕绾卿,她一穿越到这里,便从未感受到过国公府对她的关怀,有的,只是算计。
无论是明里害她的大房,还是暗里算计她的二房,以及想要用她的容貌为国公府谋取利益的定国公夫妇。
若说原本她还因为侵占了慕绾卿的身子,想要等着她灵力恢复之后,拉定国公府一把。
那么如今定国公府中众人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将仅存的好感全部败光。
其实仔细想想,即便是之前真正的慕绾卿,在国公府过的也实在
不是什么人过的日子。她被算计被污蔑名声也因此被毁坏,这些事情,国公府中好些人都参与其中。
她可还记得,此前慕绾卿在外面的名声坏成了什么模样。
外面的人都说她在国公府中,偷窃其他姐妹的东西,肆意打骂下人,还勾引她的表哥。
除此之外,大房那边侵占她的嫁妆,府中其他表姐妹联合起来排挤她欺负她,府中下人也肆意辱骂冷待她,唯有姜静宜表面对她好,却借由着对她好的由头,不停地算计她爹娘留给她的那些东西。
算起来,府中唯一对她尚且算作真心的,便只有国公夫人了,可是国公夫人素来耳聪目明,之前那些事情,她就不信国公夫人不知道。
可即便是知道,国公夫人也并未阻止,并未过问,只放任国公府中的人那样对她。
慕绾卿垂下眸子,只漫不经心地将自己此前喝过的茶杯挪到了自己跟前:“想要交代有何难?”
“我只需要告诉外祖母与外祖父,一则四皇子问的问题实在是太过分,我在这世上,除了国公府中的众人,便再无其他血脉亲人。对如今的我而言,国公府是我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依仗。府
中事情到也就罢了,涉及到外人的,我自然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此前四皇子就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如实回答了。如今只因为陛下一纸赐婚,四皇子就再怀疑上了我,我自然也是委屈的。”
“再则,我还可以告诉他们,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恒王爷虽然并未亲自送我,却也派了人在后面跟着。若是我今日没有同恒王爷站在同一阵线上,以后想要再获取恒王爷的信赖,可就不容易了。”
陆时寒眨了眨眼,抬起手来用力拍了拍,一边拍一边摇头:“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家王妃竟然这般聪明,随随便便就将本王拉出来做了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