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速度！”

客人都来了她更没理由再赖着不起了。

孙琇莹催促三个丫头都把手里的活过来伺候她梳妆，虽说不想跟陆臻表妹有多少交集，可也不想头一回见面就落了下风，让人瞧不起。

佩兰虽比玉竹还小一岁，说话做事却比玉竹还要显得老成稳重。玉竹性子外向，很会说话，特别会识人眼色，没多少功夫就跟芸香熟稔了。芸香年轻最小，起先还有些排外，许是觉得这两丫头没有恶意，也慢慢放开心里的戒备。

三人分工明确，井条有序，孙琇莹只需该抬手时抬下手，该抬脚时抬下脚，剩下全由她们代劳了。

“佩兰，这位表小姐是陆家什么亲戚？”

“回孙姑娘话，表小姐姓李，闺名宛如，母亲李元氏与咱家老夫人是同胞姊妹，表小姐在李家排行第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故而都叫她三姑娘。”

当真是亲得不能再亲的表兄妹，

不知道出生背景如何？

孙琇莹想了想，问道：“那李家同陆家比，哪家更胜一筹？”

“李家也是杭州城里八大家之一，当年李家长子夭折，李家二爷继承的家业后做上了皇家生意，风光盛时曾一度赶超咱陆家，之后不知为何得罪了王家，被王家连同张、刘、沈四大家族的打压，元气大伤，现已远不如咱陆家。”

正给她束腰的玉竹插了一句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家现今还能排得上第五，不过也是靠大少爷在帮衬着，若如不然，榜上估计早就没了李家名号。”

听玉竹的口气，似乎挺看不顺李家，也不太喜欢那三姑娘，孙琇莹记在心里，等会儿找个机会再偷偷问玉竹是怎么回事。

现在，她比较好奇她和佩兰提及的家族排名，“哪八大家？陆家排第几？”

“这个还是我来说给孙姑娘听，”玉竹开了话匣子，如数家珍般的跟孙琇莹讲解起家族排名榜，“八大家中多数是传承了一二百年的大家族，偶有新晋名号出现，但终究胜不过王、陆、张、刘、李、沈、朱、方这八大家。咱陆家现今排第二，老爷在时可是稳居第一多年，那王家仗着有个在宫里当娘娘侄女，做了皇家生意才有的今天。”

这丫头的言外之意是说：王家靠的是裙带关系，而陆家凭的是实力，含金量更高？

“谁弄出来的排行榜，论什么排出来的名次？”孙琇莹追问道。

“起初也不知道谁兴起的，后来专门由琼华楼每年元宵节发榜，论的自然是各家家业，但也只论个大概，好比咱陆家，恐怕除了老夫人和大少爷再也没人清楚了。”

孙琇莹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揉了揉脸上因错愕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肌肉，干笑两声，问道：“你说的只是杭州城里的地方排名吧，跟京城比算不得什么吧？”

玉竹眨巴着眼睛看着孙琇莹，回了句：“琼华楼就在京城呀！”

……孙琇莹突然感觉有些消化不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