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抽烟？”

祁蕴也不解释，点了点头，又拿出一支。

程锐抽了一口，女士香烟，一点劲儿都没有，他伸手掐了烟扔进了垃圾桶。

“怎么染上的？”

祁蕴抿着唇没有说话，清冷的眸子不知落向了何处。

“程锐，我们离婚吧。”祁蕴将那两个字重复了又重复，程锐眉头打了个死结。

“不是说好不提了吗？”

“张曼琳，她怀孕了。”祁蕴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

程锐面上并无惊讶之色，看来他一定知道这件事。

他捏住祁蕴的下巴，力道有些重。

“你调查我？”

“她让我做她的私人医生，价格给的很高。”祁蕴答非所问，又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白酒。

白酒刚入口，辛辣刺激的滋味在口腔里回荡，祁蕴的眼泪都呛了出来。

“不要去。”他还是这样，爱命令人。

“还有，我不同意离婚。”程锐敛了敛眸子，“别喝太多，早点睡。”

看着程锐离开的背影，祁蕴心里突然很难过。

她可能是爱上程锐了，只是因为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柔体贴，让她有一种错觉——程锐也是爱她的。

第二日，宁市医院，祁蕴办公室。

“离了没？”祁蕴的好友白然然依旧直接推门而入，翘着二郎腿坐在了祁蕴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掏出包里大红色的指甲油。

祁蕴翻过一页病例单，道：“他不同意。”

“卧槽，程锐还是不是人，缺德不缺德？搞大人家肚子了还不离婚？我这就替你揍他去。”白然然气的眉毛倒竖，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生气。

闻到刺鼻的指甲油味，祁蕴皱了皱小鼻子，不满道：“白然然，你把这东西给我扔出去。”

“哎小蕴，你以前就应该多打扮打扮，这样程锐不就喜欢你了嘛。”白然然涂着指甲油，还不忘推销着。

祁蕴摩挲着文件边缘，不言语。程锐不会喜欢她的，只不过是想用‘守活寡’来惩罚她罢了！

白然然将包里的化妆品掏出来，将一管口红和雾霾绿的指甲油放在祁蕴面前。

“多化妆！”

祁蕴摇头，继续翻看着手上的病例单。

“祁小姐。”

来人是张曼琳，怀孕了还不忘化精致的妆容，亮色的嘴唇有些刺眼。

“张小姐，穿太紧的裤子会影响孩子的发育。”祁蕴礼貌的建议，将张曼琳请到了沙发上。

白然然朝着张曼琳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句小三，继续旁若无人的涂着指甲油，指甲油不是有毒的吗，那她就好好毒毒这不要脸的小婊砸！

张曼琳笑容得体：“祁医生，今天我都感受到胎动了哎，宝宝应该很健康，你说呢？”

祁蕴看着张曼琳纤瘦的五指缓缓抚上自己凸起的小腹，五官稍有柔和。

祁蕴还未说话，白然然便忍不住了，她猛的将手里的指甲油瓶扔到桌上，朝着张曼琳就冲了过去。

“我们家小蕴给你脸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