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衣着打扮也像是他们的面孔一样普通、朴素、无华。
静静地品酒,静静地享受着窗外寒风的呼叫,静静地听着那些自以为很了不起的人在高谈阔论,而他们只保持着应有的沉默。
他们在等人,在等应该来的人,当然,除了他们心中明白是谁外,没有多少人知道。
内丘虽然不是在战乱的尖锋地带,但仍然不太平,也绝对不太平!
当然,不太平也不是说很乱。
街上十分静,是因为街上的确很冷,那凛冽的寒风如刀子一般,可以自你的衣服中窜入肉内,凉至骨髓,正因为街上很冷,才更显得静,连走路的人都不敢大喘粗气。
偶尔也会有马蹄声响起,但那仿佛只是一只失群的孤雁低低地鸣叫了几声而已,很快就会消失。
长街上,终于还是响起了一串马蹄之声,这次很清晰地便映入众人的耳鼓,但没有多少人关心,高谈阔论的人自然不会关心,他们喝酒吃肉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可有人注意了!
注意的人正是那群沉默的普通人,最不起眼的人才会注意窗外的事!
当然,到底是否是闲事,就没人得知了,只是看他们那专注的神情,似乎窗外之事比喝酒吃肉更有趣。
元叶媚和元定芳悠悠醒来,颠簸的感觉清晰地告诉她们,自己此刻正身处马车之中,但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凌能丽与刘瑞平的俏脸。
疼痛犹隐隐自下体传来,两人神情惨淡。
“你们醒了?”凌能丽以最为温和的语气道。
元叶媚和元定芳不语,她们的心似乎早已麻木,谁也想不到她们各自倾心的男人竟是如此禽兽不如。
刘瑞平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很明白你们的心情。”
元叶媚和元定芳的目光极为空洞,隔着马车之顶,她们似乎看到了天空,感觉到天空的空洞。
“你们很恨我吗?”刘瑞平语气极为无奈地道。
元叶媚和元定芳都知道刘瑞平也受过同样的遭遇,不由得有种同病相怜之感,只是仍然默不做声,她们也不知道该怪谁,但却显然对刘瑞平的话起了反应。
刘瑞平和凌能丽心头稍稍松了口气,刘瑞平又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们不应该怪蔡风和绝情,因为他是无辜的!”
听到蔡风和绝情这两个名字,两人的目中尽是鄙视和愤怒,但仍没做声,显然对刘瑞平的开导感到极为不屑。
“也许你们不相信,因为当时蔡风是中了天下最为烈性的**药物‘花柳胭脂香’。那时的他根本没有理性,也不会认识任何人,而你们却在这个时候闯入,唉!”说着刘瑞平再一声轻叹。
元叶媚和元定芳眼中显出一丝迷茫,但瞬即同时冷冷地道:“你骗人!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得十分清楚!”
“她没有骗你,因为‘花柳胭脂香’是她亲自下的,而且在几天之前便下了药引子,只是到今日才催发而已!”凌能丽证实道。
“你是什么人?”元叶媚的心情恶劣至极,语气很冷地问道。
“她
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就是广灵刘府的刘瑞平,没先向元小姐介绍,实是不该。”刘瑞平抢着答道。
“你……你就是下嫁南朝的刘瑞平?”元叶媚和元定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齐问道。
“不错,这之中的细节容我慢慢叙说,不过你们的确是错怪蔡风了。”刘瑞平诚恳地道。
“我不会错怪他的,那他拒称自己是蔡风,一口咬定自己是绝情又作何解释?”元叶媚有些固执地道,绝情的粗暴的确是伤了她的自尊,她乃堂堂千斤之躯,何时受过此等污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