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东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长长地吸了口气,也涌起一种荒谬的感觉,苦涩地道:“这两位乃是长乐王府四处寻找的人物,一个是邯郸元府大当家元浩的独女;一个是大都督元志的女儿,却不知她们怎会出现在此地。”
蔡伤也为之色变,更是头大如斗,怎么又将这两个人物卷入其中呢?那邯郸元府的事他倒是知道,因为蔡风最初离开武安前去邯郸就是因为元浩的千金,此时一看,果然国色天香,与凌能丽、刘瑞平众女难分上下,而元定芳也是难得的绝色美女,这让蔡伤心中有些啼笑皆非,事情怎会闹至如此地步?风儿阴错阳差竟与这么多美女结缘。
“现在该怎么办?”刘瑞平似乎有些虚弱地问道。
蔡伤吸了口气,扭头向刘瑞平认真地问道:“瑞平能接受她们吗?”
刘瑞平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如果你认为不行的话,我可以在这个时候杀了她们!”蔡伤说得极为认真,也极为无奈。
刘承东和刘瑞平禁不住呆了,蔡伤竟肯为刘瑞平一句话,而做出连江湖最下流的人都不想去做的事,这是多么让人吃惊啊,就连刘承东也禁不住深深地感动了,能得天下第一刀作出这样的承诺,任何人都应该感到骄傲。
刘瑞平的眼中滑下两行激动的泪花,有蔡伤这样一句承诺,她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不,我能够接受她们,若是蔡伯伯杀了她们,阿风会恨我和你一辈子的。”刘瑞平认真地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蔡伤奇问道。
“阿风在我将金针刺入他神藏穴中之时,突然完全清醒,更在刹那之间知道了发生的所有事情,但终还是昏睡了过去;而她们俩被我点了穴道,让她们好好地休息一阵子。”刘瑞平心有余悸地道。
“义父,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凌能丽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房中,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蔡伤心中又多了一份歉意,倒是刘瑞平极为温婉地靠过去,亲热地揽住凌能丽的肩头,有些虚弱地道:“凌妹妹,能带我出去走走吗?”
蔡伤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心中暗赞她的心思细密,只不过,后辈的事他也只能尽尽义务,实在是爱莫能助。他解下身上的披风为刘瑞平披上,关心地道:“小心着凉!”这才拍拍凌能丽的肩,肯定地道,“一切义父会做主的。”两人的心中都禁不住微微感动。
凌能丽感激地望了刘瑞平一眼,挽着她的手臂行了出去。
房中唯留下蔡伤和刘承东相视愕然。
了愿大师一直都在合掌念佛,他从来都未想过有一天会用梵音来激发别人的情欲,虽然事出无奈,但他依然无法释怀。
“佛曰清静心,事如云烟,过也罢,善也罢,他日风云终失色调,我心无愧,无愧世人,无愧天心,皆因两悦,道法无相,无贫富之分,无贵贱之别,无雅俗之嫌,
师叔无法参悟我佛,皆因身中世俗之毒太深,着相太重,难道师叔仍不能悟透吗?”蔡伤那清越悠扬的声音响起,将合上眸子的了愿大师自沉思中惊醒。
了愿大师似乎在刹那间领悟,禁不住感叹道:“师侄之慧根胜我千百倍,难怪我始终无法悟透圣舍利之玄奥,多亏师侄指点。”
“师叔客气了,师叔这些年来精研天竺婆罗门之学,而与无相之禅有了出入,禅机在于领悟,而非精研,非著书立说,所以师侄体味更深一些。”蔡伤慨然道。
“或许师侄所说有理。”了愿大师诚恳地道。
“我想让师叔去一个地方。”蔡伤认真地道。
“哪里?”了愿大师平静地问道。
“北台顶!”蔡伤肃然道。
“烦难师兄飞升之处?”了愿大师之语意显得微有些激动地问道。
“不错,此地事了,我想借助师汉对婆罗门的所学去办一些事情,不知师叔可否愿意?”蔡伤认真地道。
“如师叔能再用残躯为世人做一些有意义的事,绝不推辞!”了愿大师微感欣喜地道。
“这件事十分重要!”蔡伤微微压低嗓音道,同时也将身子靠近了许多。
了愿大师显得更为严肃:“师侄但讲无妨!”
“在师父和天痴师叔及佛陀三人联袂飞升之前,师父和天痴师叔留下了一些东西,但却由佛陀以天竺的文字所记载,更将之以婆罗门的图案相掩,我根本无法破解那究竟是怎样一份秘密,但我想师父二人所藏秘密定然极大,所以我需要借助师叔对天竺梵文及婆罗门的了解去破译其中所藏的天机。”蔡伤的声音极低,也只有了愿大师才能清楚地听到。
了愿大师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微微点点头道:“我一定会做到!”
“在北台顶会有人来迎接师叔的,并会为师叔打点一切,这人乃是师父身边最为忠实的书童,师叔对他可不必作任何隐瞒,只管放心破译天机即可。”蔡伤沉重地道。
“好,我明日就起程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