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是知道了。”
慕容新安看着黑夜中的云舒和时绎之,对着一旁满脸担忧地慕容阙道:“看来明天是少不了一顿打了。”
本来他们两个在讨论怎么从江少卿手中弄到解药,结果刚说到一半,便听见院子外面士兵的脚步声与往常不一样,以为是车贤家的人闯了进来,结果推门出来一看,竟是他们的大哥和云舒,两人穿着夜行衣,从假山走出来,一看便是刚从密室走出类。
慕容阙问:“大哥是何时恢复的智力?他怎么会怀疑到那间院子?”
对于时绎之是什么时候恢复智力的,他也不清楚,但估摸着就是这两天,至于他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那间院子的,只怕那天他们说漏嘴,被他听了去,这不,智力一恢复,就去一探究竟了。
慕容新安拍了拍慕容阙的肩膀,柔声道:“别想了,明天一早去找大哥,将这些事情如实告诉他,不然等他自己问起来,就不止是一顿打这么简单的了。”
慕容阙点点头,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道“江少卿让我们用云小姐换解药,之前大哥没有恢复智力还好办,现在他恢复了智力,只怕是不会同意的。”
慕容新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自然也是想过的,若是之前,同云舒打个商量,让她假意同江少卿回去,等解药拿到手,他们便想法子救她回来,可现在,时绎之恢复了智力,以他对他这个大哥的了解,只怕他是不会让云舒去冒险的。
慕容新安轻叹了一声气,道:“若是大哥实在不同意就算了,父亲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的,至少还活着不是,去睡吧。”
慕容阙点点头,转身回了他的“安居苑”,没有在说什么。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商场上,他说一不二,做决定很果断,可在家中,这些事他向来是听他这个大哥的,不为别的,只为他没主意,他不想因为救自己的父亲,就让一个弱女子去
冒险,父亲从小便教育他,人的命生来便是定好的,所以在他得知中毒,并且找不到解药以后,他也只是一笑而过,对独守在旁的慕容阙说,这是他的劫数,躲不过便受着吧。
所以在慕容清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他本想将商业交给慕容新安,可慕容新安自小便去了北平,极少回来,最后便将商业交给了幼子慕容阙;碍着老祖宗的规矩,将兵符交给了时绎之,就在他准备自杀的前一晚,慕容新安赶了回来,给他服了他自己研发的药丸,暂时止住了毒素蔓延,两兄弟求了好久,最后他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但还是让他们对外宣布了他的死讯,并操办了一个不小的葬礼。
慕容阙在回忆中入梦,而剩下的慕容新安、时绎之和云舒却一夜未眠,慕容新安还是希望能说服时绎之,让云舒去江少卿那里讨解药,时绎之则是在想怎么同云舒解释前世的事情,而云舒想的却是怎么离开临建,并且再打消时绎之追上她的念头。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三人静坐了一夜,所以在餐桌前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三个哈欠连天的人对着唯一一个睡足了的慕容阙。
因为有丫鬟和小厮在场,时绎之依旧以“傻子”的形象示人,另外三个人也极其的配合,等用完膳,云舒带着时绎之回了房间,不久后,慕容新安就领着慕容阙来了。
院内的丫鬟和小厮早已被云舒打发了出去,以防万一,她还让卫骏在院子外面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