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木泽隽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中,专心致志的拿着绣绷开始绣起了福字。
刚才钟明漪教他的时候,他把钟明漪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想着,凭借自己的本事,绣个字总不会是什么难事。
第一针稳稳落下,第二针,第三针......
歪歪扭扭很是别扭,就好像这只手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脑中想着是这样,可是一落针就成了另外一幅样子。
一个时辰之后。
看着自己辛苦半天绣出来的成果,木泽隽的眉头越皱越深,太丑了。
木泽隽又低头看了看被针扎了无数次的手指尖,长长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一向文武双全的太子殿下竟然会输给一根小小的绣花针。
木泽隽抓了抓头发,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几圈,这才重新坐下来,在绣绷中换上一张干净的白布,重新捏起绣花针忙了起来。
......
另一边,龙潜阁之中的钟明漪也不好过。
她端坐在案边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木泽隽三个字,在她的右手边放着厚厚一沓白纸,另外还有许多写满了字的纸张散落在她的四周。
那些被压在最下面的纸上的字迹一看出自钟明漪之手。
然后慢慢的,纸上的字迹开始有了变化,变得大了也变得丑了。
钟明漪咬着牙,竭力控制着握着笔杆的手,用力到指尖都白了,可是写出来的依然不像木泽隽的字。
钟明漪赌气一般的把毛笔扔到了纸上,整个人精疲力尽的向后靠在椅背上,越发的绝望了起来。
这才只是个名字,她尚且还学不会,听说科举的时候,她需要当场批阅考生的考卷,那到时候会怎么样,她简直不敢想。
还有很重要的是,木泽隽离宫,批阅奏折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这简直是要了命了。
......
两人都盼着日子慢一点的过,可是半个月的时间还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两人分别收获了满满一箱子写满了字的纸和数十张绣着乱七八糟图案的绣布。
不过成果也不能说没有,包括名字在内的很多个常见字,钟明漪已经可以模仿个七八成相像了,足够骗过很多人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