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七个头牌性情不一, 红娘性情如火又如冰,易爆易怒也冷若冰霜。是七个里脾气最怪的, 也是老鸨拿着最没办法的一个。好在她性情古怪, 却不会去主动拉帮结派地煽动别的姐妹与她一般,老鸨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这株摇钱树去了。
南笙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可笑的, 能让女帝听了之后捧着肚子笑得忘了形象。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又觉得能看到女帝如孩童时笑得那般随性随心是极好的,连带着他的心里都照进了丝丝缕缕的阳光,嘴角不自觉地动了动。
司马惊雷笑够了才继续问他,“还有什么?一个风~尘女子能有那样的能耐,必是有来历的。老鸨拿她没法子, 可是因为有什么被她制住了?若是这般,她又为何不离开红袖舫,还要继续待在那样的地方?”
南笙听得她连连发问,回答道:“她本是江湖人,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有一天突然就走到了红袖舫里,自那以后,便再也没出来,不到半个月,便成了那里最红的。”
司马惊雷上身微微前倾,眼角上扬,面上带着笑意,右肘撑在胳膊上,有点要指点江山的味道,嘴里吐出的却是……
“南笙,你说,红娘若是想买红袖舫,能买到吗?”
这个问题,南笙可答不上来。
他只查了红娘最基本的资料,还未细查。
司马惊雷又自顾自地思量,“她不是被迫卖进去的,与旁人必是不同,性情乖戾些也是因着她有乖戾的资本。”
她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来。
自己以前不也是乖戾的?那个时候,有父母纵宠着,也是有乖戾的资本的。如今,她没有了,也就开始学乖了。
听到外头的暗号,很快收回思绪,司马惊雷指了指桌上的奏折,“给丞相送过去吧,再查查那红娘的底细。看看是不是有突破口。”
越知根知底,便越好办事。
南笙抱着那堆奏折,有些不明白都是些不会施行的政令,女帝怎么还批阅得这么认真。红袖舫那样的地方,女帝做什么要拿下来?可他的生命里,只有“服从”二字,照着女帝的吩咐去做便是了。
女帝从秘道里出来,便听到了屋外的动静,霜霜见她出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飞速将外边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女帝颔首,神色自若地带着坐到外间的主位上,“让人进来。”
霜霜往里间看了一眼,暗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女帝在自己的宫里还整得和个细作似的,让人时刻提心吊胆,可又偏偏有点诡异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