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朝又向周氏道:“是不是诬陷,待会儿自有分晓。”
然后他将椅子一把提起,又轻轻放到宁七音身旁,挨着她坐了下来。
“母亲,”陆景朝却看向老夫人,“我练了半日兵才回来,饿了,您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可不要吝啬。”
屋中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缓和了下来,周氏又瞪了一眼绿屏,然后坐回位子上去想对策了。
老夫人则笑起来:“听听你说的这话,我什么时候是那吝啬的人了?”
宁七音无奈地看了陆景朝一眼,这个家里怕是也只有他敢开老夫人的玩笑,也只有他,还想着自己有孕在身容易饿,却说是他饿了开口要东西吃。
很快各色的点心就端了上来,还有一盅陆老夫人的补品。
陆老夫人才命人给宁七音盛了一碗,大夫便被请了进来。
陆景朝忙亲自将大夫带到宁七音面前为她把脉,虽然面上仍是寻常模样,可身体的动作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好在大夫说宁七音脉象有力,胎气平稳,丝毫无碍。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大夫送了出去。
去找梵铃的将士还没回来,陆家二爷却赶来了,他听了川集堂里传出的风声,说是二夫人好像犯了什么事,急匆匆地就赶了过来。
只是一进门他却有些懵,众人正坐着喝茶吃点心,若不是地上跪着一个脏兮兮的丫鬟,这屋中的景象哪像出事的样子?
带着一肚子疑惑,陆二爷向老夫人见了礼,老夫人倒也不说其他,只让他也坐了一同吃茶。
二爷一向特别敬重老夫人,因此也不敢多问,在老夫人的下首坐了。
二爷对面刚好就是陆景朝,他不由奇道:“怎么穿着铠甲就回家来了?”
陆景朝还未回答,那将士便进了门来:“将军,找到了!”
陆二爷闻声向那将士看去,却见那将士手中拿着一只梵铃。
周氏脸色微变,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陆景朝起身去接那只梵铃,周氏忙转头向陆二爷道:“夫君,我受人哄骗,收了个丫鬟,谁想这丫鬟与那被赶出府的许姨娘勾结着,二人屡次害六弟妹不说,如今那丫鬟竟然污蔑我,说是我主使!天地良心,你可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