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是因为那玉镯?还是出于嫉妒?
只是这些事宁七音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有件事落在了她头上。
陆老夫人的一门远方亲戚递了帖子说要上门拜访,那门亲戚也是多年不走动,也并非京城居住,远道而来总要招待一番。
偏偏陆夫人头疼胸闷的毛病犯了,严重的老夫人都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家里其他事陆夫人还能勉qiáng打点着,这待客的事却再也撑不起来了。
陆老夫人便想着把事jiāo给周氏,周氏却忙推了:“您也知道我这些年并不理家,又不会说笑的,哪里应付得了这种事?”
庶出的那几房,更是撑不起台面,陆老夫人连想都没想过她们三个。
陆老夫人看着宁七音,想着她虽然年纪小,可陆夫人嫁过来开始掌家的时候也没比现在的宁七音大多少,便将这事指给了宁七音。
宁七音本想推辞,可陆老夫人说总不能让她一把年纪了还操心家事,陆夫人也说会帮衬着宁七音,宁七音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下来了。
有上辈子的记忆在,这种待客的事倒也不难,只是那门远方亲戚,只怕连老夫人都认不全,她到时候难道要让亲戚们自己介绍自己不成?
陆景朝见宁七音整晚都写写画画愁眉不展,便走到她身后弯腰拥住她:“在做什么?唉声叹气的,肯定不是在练字。”
宁七音已经习惯了二人独处时陆景朝时刻会有的亲密举动,于是她放下毛笔叹息一声将自己被揽下的这桩活计细细地说与陆景朝听。
“便不说别的,除了那位姨母,她带的子孙辈的人谁都不认识,更遑论那些人与咱们家的辈分。进屋见老太太的时候还好,见过之后总要落座的,那么短的时间,我如何理得清谁坐哪里?”
人少的时候,客位和主位原是分着的,可到了那一日,陆家这些女眷们也都在场,加上亲戚的六七个人,主客便不好那样分明,只能是按长幼尊卑坐了。
陆景朝看到宁七音画了一张座位图又划掉,不由笑着在她额角轻吻了一下:“你早说与我听,又何必苦恼这么久。”
“你有办法?”宁七音惊喜地回过头。
陆景朝顺势以额抵额:“明日我便给你结果,保证让六夫人把待客的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宁七音展开笑颜:“那我先谢过陆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