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准淡淡地敷衍:“好了,我暂时相信你只有一份工作,在白天。”
时栩:“?”
白天晚上有区别?
时栩憋着口气又没胆子发作,也不知道这男人哪来的脸觉得酒后乱.性的过责方全在她,顿时觉得赵湘湘给出的“此男人品不行”的论断十分正确。
不仅人品问题,时栩现在深深觉得这人有被害妄想症。
调整呼吸调整了两分钟,之后,时栩弱弱地来了句:“能不能,单独聊一下。”
时栩看了眼江准抱在手里的小女孩,有些话不能让孩子听见。
江准领会了她的意思。他把小女孩放到地上,叫她回教室收拾好书包,等他一会儿。
小女孩离开后,江准面不改色地站在时栩跟前,神色里掩盖不了的不屑。
“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时栩原本设想自己义正言辞不卑不亢地解释清楚自己不是那种人,解释自己昨晚只是喝醉了,但话到嘴边犹豫了,犹豫了半天,没了任何底气。
她余光瞥见教室里的小女孩,想到自己睡了有妇之夫,就失去了一切想要解释的勇气。
“你是星星的父亲?”时栩试探着问。
她口中的星星就是刚刚那个小女孩的小名,幼儿园老师习惯用小名叫小朋友。
时栩这么问,还是出于不甘心。不甘心地想要确认,没准不是呢,没准他不是有妇之夫。
江准一愣,侧过头笑了笑,然后看向面前的时栩反问她:“你说呢?”
江准的语气,其实是想表达像他这种水准的人,不会是那种被家庭束缚的那类已婚人士,顺便展现一下自己单身贵族的优越。
而时栩没这么想。
她前后悄悄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两圈,脸帅的空前是一回事,但瞧着他年纪也老大不小,快三十的人,该有个孩子了。
时栩自然而然把江准的“你说呢”理解成——“我那么大年纪了,废话有孩子”。
于是时栩彻底怂了。
“对不起。”她说。
“嗯?”江准明显没有料到,她会道歉。
时栩侧开脸,小鹿眼神躲闪着说:“我对不起您,和您的家庭。昨晚我在酒吧喝醉了,无意识情况之下可能冒犯了您……”
江准盯着她,瞧见她的眼眶里闪烁着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