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是发虚,我和魏郯回到屋里,还未更衣,我就装着忙碌起来。收收这里拣拣那里,吩咐家人烧水,又让阿元取炉子来烹茶。
魏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自己去椸前宽下外衣。
等我把案上几本书换了个方向摆好,回头,却发现屋子里已经没了外人,魏郯靠着隐枕半躺在榻上,手里翻着一本棋谱。
忙完了?”他似乎发现了我的窥视,书本一低,视线睨来。
夫君今日奔波,该沐浴了。”我只作未闻,去收拾椸上的衣服。
歇息片刻再去。”魏郯道。
如此,妾先去沐浴。”我即刻道,说罢就要出去。
魏郯的声音缓缓传来:今日之事,夫人不解释两句么?”
我停住步子转头,只见他双腿jiāo叠,书已经丢到了一旁的案上。
我知道逃不掉,只得着朝他走过去。
夫君,解释什么?”我微笑地装傻。
魏郯不接茬:坐下。”
我坐下。
往上靠些。”他拍拍枕头旁边。
我狐疑,坐去那里。
他起身来,挪了一下,把头枕到了我的腿上。
我:……”
夫人替我揉揉额角。”魏郯闭着眼睛,今日饮多了,头胀。”
卖乖么。我心道,用手指按在他的太阳xué上,缓缓地揉。
魏郯长舒一口气,平直的唇角弯起弧线。
夫人既不愿乔女君入府,何不顺她心意,送她去淮扬?”他的声音低沉而慵懒。
我的手顿了一下。魏郯就是这点讨厌,要么不说,要么一下什么都挑开来。
顺着他的话承认是不可能的,我要有贤妇的样子。
妾并非不愿,且表妹入府乃是舅母之意。”我轻描淡写,表妹年轻任性,妾怎可助她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