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不耐烦:我若介意,当初怎会问你愿不愿随我来大邑商?”
风柔柔拂在颊边。
罂望着他,唇边慢慢漾满笑容,双目柔光潋滟。
笑甚?”跃狐疑地看她。
我想起了一句诗。”
诗?”
罂不言语,却伸过手,从他手中将那玄鸟拿了过来。
跃的目光顿时停住,片刻,盯着她,瞳仁如火光般闪闪。
罂望着他,伸出食指,勾了勾。
做甚?”跃不解。
过来。”罂说。
跃狐疑地看她,脸上却莫名地发起热来。少顷,他将身体动了动,才凑前一些,罂的脸却已到咫尺。
馨香的气息淡淡,像风一样,跃的眼前一暗,唇上触到一片温暖的柔软。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风中似有呢喃的语声传来,在耳边久久徘徊。
罂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记不清内容是什么,却无比的满足。
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蝉鸣已经叫得山响。
窗外的天光白花花的刺目,罂不禁眯起眼睛。她正想伸个懒腰,看到枕边的玄鸟,忽而一怔。
昨夜的事浮上脑海。
月亮、高台、那个起舞的身影。她对跃念诗,然后……
热气蹭上耳边,罂望着上方乌黑的横梁,双目定定。怔忡了好一会,她连忙起身穿衣,一把将玄鸟塞到衣服里,打开房门。
太阳已经灼灼地晒在头顶,罂抬头望了望,竟快到午时了。
册罂。”一名正在打扫庭院的巫女看她出来,笑道,你起晚了呢,册宰会骂你么?”
罂这才想起今日要去抄眷,忙到井边打水洗漱。
不急,册宰又不曾来催你。”另一名巫女笑道。
罂冲她笑笑,手上的动作却愈加麻利。
待她匆匆来到作册的殿堂,册宰已经站在庭前,看到她,脸色严肃。
册宰。”罂行礼。
册宰淡淡地应了一声,看着她,道,你有伤新愈,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