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令点点头。
小顺又问:七爷没吃早饭,那要不要提前开午饭?”
不吃。”何司令伸手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告诉厨房,说我生病了,没有胃口。”
小顺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何司令,不知道他病在何处。
何司令站起来:拎着箱子跟我过来!”
何司令站在房前的水泥台阶上,神情木然的伸出手。
小顺将一瓶吗啡针剂放在他的手心里。
他攥紧了这冰凉的小玻璃瓶,然后毫无预兆的骤然抬手,将它狠狠的砸向了前方的青砖地上。
一声脆响过后,淡huáng透明的吗啡针剂从破碎的玻璃瓶中流到了地面上。
何司令从小顺手中又接过一瓶。
啪嚓”一声,又摔出个脆响。
摔碎了最后一瓶吗啡,何司令把针管止血带等注she用品聚成一堆,指挥小顺用锤子将其砸了个稀巴烂。
此时已是将近下午了。何司令的手因为在摔药瓶时用力太过,所以现在就开始剧烈作痛。在小顺用药酒为他揉搓按摩双手之时,他吩咐道:这七天内我要到后院的房间里养病,冯国忠若是来了,你要给我拦住他。”
小顺答应了。
何司令把自己饿了一天后,在傍晚时分带着小顺进了后院的空房。
房间不大,四壁空空,收拾的倒是gān净。又因为地下烧了地龙,所以温度也还适宜。窗户上蒙了毛毯,毯子的四周被牢牢的钉在了窗框上,房内全靠吊在顶棚上的一盏电灯照明。
何司令环顾四周,满意的点点头,同时吸了吸鼻子。
他走到墙角捡起一团粗麻绳,转身递向小顺:拿着,把我绑起来。”
小顺彻底的明白了:七爷,您这是要——”
何司令一瞪眼睛:快点!”
小顺双手接过那一大团粗麻绳,抻出了绳头,走过去从何司令的双手开始缠绕了起来。
何司令的头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层冷汗,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明晚儿你过来瞧我一趟,隔着门听准了,没动静了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