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心中狂喜,声音都在发颤,说:义父?”
薛柏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他,然后似乎在想什么,最后用怀疑的语气吐出了两个字,子车?”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从食堂回来,就见到奚迟走过来,说:嘿,告诉你们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呀?”
温白羽:……”
温白羽掐了掐奚迟的嫩脸蛋,说:你怎么学会卖关子了。”
奚迟揉着自己的脸,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晃着腿,看起来很悠闲,说:算了,我先告诉你好消息……薛柏醒了。”
真的?!”
温白羽一下蹦起来,就要往病房里冲。
奚迟拉住他,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说:第二个是坏消息……薛柏虽然醒了,但是他失忆了。”
温白羽愣了一秒,然后整个楼道都是他的吼叫声,卧槽!”
温白羽见走过去的护士用很嫌弃的目光看着他,顿时捂了捂嘴,发现自己太激动了。
不过这不赖自己啊,温白羽想着,这好比一个到嘴的鸭子,一个人告诉你鸭字煮好了,然后第二句告诉,但是熟鸭子它飞了!
这种感觉实在太……
三个青铜盒子的秘密,到底里面的青铜烛龙该怎么用,或许这世上只有薛柏知道了,但是他失忆了!
温白羽一口老血不上不下,要被自己噎死了。
万俟景侯则是说:进去看看。”
奚迟耸了耸肩膀,让他们进去,自己就没有跟进去。
温白羽抱着一线希望,或许是老谋深算的薛柏又在打什么计划。
走进去之后,温白羽都不知道自己描述自己的心情了。
只见薛柏确实醒了,而且非常虚弱,正靠在chuáng上,右手绑着石膏,左手打着吊瓶,他目前只能吃流食,而且要少食多餐,医生说了,最好喝米汤,这样也有营养,但是不能要一粒米,只能喝汤。
现在的情况子车也不能去熬粥,只好让奚迟帮他买一碗粥来,奚迟就奴役”着钟简去了,中间很快回来了。
把粥递给子车,子车打开盖子,用勺子撇开米,撑了一勺,chuī得温度正好,再喂给薛柏。
薛柏自始至终皱着眉头,抿着双唇,似乎在思考什么,似乎在想什么,但是始终没想起来。
子车没有说话,只是偶尔问问他烫不烫,还吃不吃。
温白羽顿时有些绝望,看薛柏这样子,似乎不是装的。
奚迟笑着说:哎,看起来薛柏还是蛮喜欢子车的吗。”
温白羽说:你怎么知道的?”
奚迟说:刚才医生来看过了,说薛柏是因为受了qiáng烈的刺激,所以暂时性的遗忘,就是把自己不想想起来,全都封闭起来了,他只记得子车,你说呢,他喜不喜欢子车?”
他说着,又说:我本身觉得这个薛柏能不老不死,可以找到给钟简复活的办法,不过可惜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
温白羽叹气说:那你还笑得出来。”
奚迟挑眉说:天无绝人之路嘛,再想办法了。”
他说着,正好钟简从病房里退出来,说:吊瓶没液了,我去叫护士。”
钟简很快叫了护士就回来了,奚迟跳起来,拍了拍椅子,让钟简坐,病房外面就三个椅子,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一人坐了一个,只剩下一个。
钟简摇手说:你坐吧,我不累。”
奚迟揪着他袖子晃,说:椅子太硌人,你坐,你抱着我!”
钟简顿时脸上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声,奚迟仍然揪着他袖子晃,似乎撒娇一样。
钟简只好坐下来,然后奚迟快速的就爬上他的腿去,一下坐下来,窝在他怀里,然后突然抬头,在钟简嘴唇上亲了一下,搞偷袭似的。
钟简虽然不好意思,却搂住奚迟,怕他掉下去。
温白羽:……”
温白羽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万俟景侯,说:我怎么觉得钟简像是在养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