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耳朵很尖,冲温白羽呸”了一声,吐吐舌头,说:你肯定嫉妒我年轻。”
温白羽心说,我还嫉妒你年轻?你是幼齿吧,好几千岁了,长得跟十五六似的,自己这样才像个大老爷们!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有人甘之如饴。”
温白羽实在看不过去这俩人亲亲我我,钟简是宠奚迟宠到天上去了,不管钟简脸皮是不是薄,只要奚迟和他撒娇,钟简必然就投降了,看的温白羽直起jī皮疙瘩。
用钟简的话说,就是奚迟这辈子受苦太多了,他怎么忍心让奚迟不高兴,奚迟有任何一点不高兴,他都会心疼。
这句话让万俟景侯竟然有些感同身受,不禁多看了钟简一眼。
等了好久,温白羽就和万俟景侯进了病房,温白羽始终不死心,想问问薛柏。
薛柏已经重新躺回到病chuáng上,换了新的吊瓶,看起来要打三个小时。
子车在一边照顾他,他们两个人几乎不怎么说话,子车本身就是话少的人。
温白羽走进去,把青铜烛龙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说:这个东西,你记得吗?”
薛柏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就摇头,说:不记得。”
温白羽特别失望,说:你好好再想想,这个东西你很重视的,怎么可能不记得,为了他你都对子车开枪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
他说着,薛柏突然皱眉,然后看向子车,说:我……我对你开过枪?”
子车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没有,是他记错了。”
温白羽顿时投降了,薛柏什么也不记得,问他烛龙,不知道是什么,火jīng也不知道是什么,问他为什么不老不死,薛柏就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温白羽才是病人……
温白羽说:他果然全都不记得了,看起来烛龙的部分,也是不想记起来的部分。”
万俟景侯说:这是他的自我保护,你还记得那封血书吗,薛柏说自己闭上眼睛就是往事,如果他不忘记,或许过不了自己这关。有的时候,有人费劲千辛万苦去寻找记忆,而有的人忘了是一种福分。”
温白羽说:怎么办,薛柏是福分了,还能和子车在一起,但是咱们费劲的从墓里带出来这个青铜盒子,到底怎么用才能救唐子?这怎么看都是个青铜摆件啊。”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担心,总有办法,薛柏的情况稳定了,咱们先回北京。”
温白羽点点头,他的小饭馆也不知道什么样了,会不会已经停业整顿了!那就亏大了。
温白羽买了回去的火车票,给雨渭阳打了一个电话。
雨渭阳说:唐子早就出院了,也不知道前几天是怎么了,医生说是免疫力不好,让多注意,现在已经没事了。”
温白羽哦”了一声,说:我们要回去了,我的饭馆没事吧?”
雨渭阳没好气的说:你还有脸说呢,哪有你这么做甩手掌柜的,也不留个伙计,害我除了看店还要去你的饭馆当伙计,我跟你说,我的劳务费是很高的。”
温白羽笑起来,说:你还出场费呢。”
温白羽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然后说:哎,你帮我查查烛龙和火jīng。”
雨渭阳说:查这个gān什么?”
温白羽说:当然有用了,这两个相关的你都查查,你不是能看懂古书吗,赶紧查查,我回北京就要。”
雨渭阳:……”
雨渭阳沉默了一阵,说:你当我是你店里的伙计呢!”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没啊,我当你是我伙计的家属。”
雨渭阳一时没声了,温白羽猜他一定是脸红了。
然后就听到唐子的声音在后面隐约说:雨老板,你在给谁打电话,怎么脸红了?我是会吃醋的。”
然后雨渭阳果断的挂了电话,温白羽笑得不行,在火车的卧铺上打滚儿。
万俟景侯见chuáng铺一直在摇,探下头来,看着下铺的温白羽,说:怎么了?”
温白羽说:没什么,就是小小的欺负了一下雨老板,感觉很酸慡而已。”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突然说:白羽。”
嗯?”
温白羽感觉他一叫自己,身上就跟过电流似的,苏苏麻麻的,苏的不行,赶紧咳嗽了一声,说:gān什么,我要睡觉了,有话快说。”
万俟景侯看了他一眼,说:你还记得那天在帐篷里说的话吗?”
温白羽被他一说,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抬头看着万俟景侯高深莫测的笑容,顿时就僵硬住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仔细一想,顿时老脸发烧,原来是说回去他们要做到底的事情。
温白羽顿时装作很豪气的说:当然记得,谁怕谁,你有本事下来,老子现在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