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共同点之一就是——极薄,极软。
以至于君王仰躺在上面,绸缎都能顺着少年君王的身体曲线垂下。
凤弃暮站在原地看着君王的里衣,心底久违的升起了一丝疑惑。
君上着十几年来,愣没让任何人看出女子的身份……
督主耳根泛红的看着君王有些起伏的部位,脑子里的疑惑渐渐升起——君上,到底有没有束胸?
念头一响起,凤弃暮瞬间像所有男人一样,怎么也摆不掉这个念头,然后愣是直直的看着让自己疑惑的地方。
没有的话……似乎也小了点……
有的话……这样束着睡觉岂不是很累很伤身体?这样一想,凤弃暮就有一种想帮对方解开的冲动。
所以,有没有。
督主白玉般耳朵彻底染上红晕,连带着脸颊处也蔓延了一些。
要不要……看看?
督主有些迟疑,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慢慢的伸出手。
手指修长如玉,骨节分明,正一寸一寸的移向君王锁骨下方的部位……
凤弃暮紧抿着唇瓣,心脏突突的跳。
刚触上君王的衣襟,却猛地收回手。
他看着君王突然从肩上滑下的发丝,心神一怔,而后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凤弃暮嘴角抽了抽,而后没有迟疑的解下床边的罗帐,旋即大步走了出去。
他刚刚在想什么?!
竟然想到这样无聊的事!
……
渠达城的一切慢慢的走上正轨,难民被安排在一处,避免有心人利用。
姬楼派人跟着那些矿工去了矿地,然后带回了发现铁矿的消息。随即姬将军风君令在沿着铁矿处矿工的线索,找到了前朝余孽利用铁矿制武器的土炉。并在那里收到了大量武器。
只是很可惜,当姬楼他们前去抓人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云浅然没有怪罪那些士兵,只是在这里又待了一两天,直到其他城友情捐助的粮食送来,百姓和难民结束了吃草皮的日子,这才启程继续北上西行。
一来二去,耽搁了四五天。
算是灾情中等的城池就有这样严重的情况,云浅然有理由猜测其他灾情影响最大的城市可能更恐怖。
所以直接传信给那些还没褥羊毛尚算富有的城主,向他们借粮。
只是这个借,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捐献。
但有了第一次的杀鸡儆猴,他们怎么也不敢糊弄君王,试图欺上瞒下了。
粮食在后面,云浅然决定在一个月之内回到泰安,也没有等粮食或者是战场上那粮草先行的想法。
马车轱辘的响,队伍多出了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尽职尽责的骑着马走在马车的一边,方便及时保护君王。
毕竟在云浅然着一番褥羊毛行为下,各城主买凶刺杀次数只多不少。
越是北上,环境越是恶劣,云浅然好几次撩开窗幔看着车外的场景,十有七八都看到了外面干裂开的土地。
云浅然不止一次想起之前那份奏折上的易子而食。
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若是真的,那前面的危险就更大了。
连人性都丧失了的人,可不会跟你讲什么君臣天威。
云浅然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最近的天气又干又闷。
她一点也不想在马车内就待,后半程干脆出了马车跟姬楼一同并列而行,直到碰到官路上的一个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