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之一,付流藜表示没所谓,乐得自己一张床。
独占。
付流萤正在跟周泽方冷战,她身子好转之后,即刻要求返回。
都不想耽搁,于是隔日便启程。
琴玉被关了三天,放出来时脸上还带着伤。
陈奶娘这种浸淫后宅多年的老婆子,太懂得如何整治别人了。
晏魁看见她,一挑眉:“她又是谁,怎么被打了?”
“这是属于别人的另一个故事,与你无关。”付流藜淡淡回道。
晏魁把付流藜带上马车的闲书‘又’翻了一遍,他忘了自己粗略看过。
道:“你居然看这种。”
“这种书怎么了?”
他微微一顿,压低了嗓音:“以为成婚之后,就可肆无忌惮荒/淫无度么?”
付流藜拿眼睛瞪着他。
晏魁也拿眼睛瞪着她:“嫁给我这般的美男子,难怪你整日垂涎,以前莫不是成天缠着我……流连床榻?”
付流藜被气笑了,呵呵冷笑:“敢不敢发誓,谁缠着谁是狗。”
“罢了,事已至此。”他不愿多谈。
付流藜真想给他脑门上拍一掌,绝不是她寻隙报复,而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人的记忆给拍回来。
她真的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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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归心似箭,剩下的路程快了许多,付流萤这次争气,撑着没有再次病倒。
回到京城之后,马车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有急需处理的事情。
付流藜不想进宫,便让封河跑腿,去禀报皇帝晏魁的情况,再把御医带回来。
好在封河已经被提拔做了小将,他可以进宫面圣。
将军府里,晏母的眼泪收不住,得知晏魁失忆,把她急坏了。
——这失忆太彻底了,他居然连亲娘都忘了。
不过那种熟悉感与天生的亲近,让晏魁没有动弹,任由晏母抱着他哭。
“也许明天我就想起来了,”他安慰道:“不如先用饭,早点休息?”
付流藜趁机跟着劝道:“御医很快就来了,娘亲别怕。”
晏母渐渐冷静下来,抽抽噎噎道:“年纪大了,就是爱哭,我以前不这样的……呜呜呜……”
“没事了。”晏魁把她按到位置上坐好,吩咐上菜。
将军回来,后厨备下许多好菜,庆一家团圆。
饭后,晏母才想起付流藜,连忙询问此番求医是否顺利。
付流藜拿出药方,把熏蒸的法子告诉她,“羊大夫说不碍事,调理一段时间便壮如牛了。”
晏母笑骂她:“什么壮如牛,你是要生小牛崽子么?”
“生不了,你儿子已经不认得我了。”付流藜耸肩。
晏母顿时笑容一敛,“若是他往后都……都想不起来,可如何是好?”
“不如何,人没事就好,记忆是共同生活出来的。”付流藜说道。
找不到人的那两天,她真的一直做噩梦。
生怕晏魁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这种未知的焦急,比他去战场还叫人提心吊胆。
远在北地的时候,起码知晓他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