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安慰的是,晚上护卫带回了封河的消息。
说是看见他留下记号,这是他们行军时候的暗号,确认是封河无疑,他正在追踪着谁。
“封河没事就好,”付流藜凝结的眉头不敢放松:“能不能从记号里看出来,晏魁是否跟他一起?”
护卫摇摇头:“不能。”
付流藜握了握手心:“如果他们在一块,为什么不传消息给我们呢?”
两个人,大可留下一人。
倘若走不开身,也可以想办法通过记号传递才是。
付流藜道:“我担心……晏魁把封河派去追踪,而后自己出事了。”
所以封河压根不知道晏魁消失。
“记号方向似乎是京城,”护卫问道:“夫人,要派个人去京城追上封河么?若情况不对,还能加派人手。”
付流藜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六个护卫,先走一个,其余五人继续在周边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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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泽方也去帮忙找人了。
客栈就留下陈奶娘和付流萤,琴玉则被她用锁头扣在房间里,哪都不许去,以免做了逃奴。
随着时间推移,把付流藜急得火急火燎,茶饭不安,整个人瞬间憔悴了些。
晏魁失踪两天了!
没有任何消息,她越发肯定,人没跟封河在一起。
他去哪里了呢?
付流藜琢磨着,自己人手太少,不若去府衙报官,以她三品诰命夫人的身份,寻求帮助。
正跟季红青商量着,忽然耳边刮过一道劲风,付流藜只觉后背让人点了两下,顿时动弹不得。
“呵……”她倒抽一口凉气,心下大骇。
这是被人点穴了?
“什么人?!”付流藜大声质问。
视野看不见的背后,寂静无声。
付流藜整个心微微颤抖,喊道:“红青,你还好么?季红青?”
季红青力气很大的,可是这会儿悄无声息。
……莫不是被解决了?
“哪位好汉,有如此好身手,何必跟小女子过不去?”付流藜佯装镇定。
这回,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来人似乎没打算继续隐匿。
“你是我什么人,为何急于寻我?”
熟悉的清澈嗓音,就在后面,距离不远。
付流藜当即怒了:“晏魁!你这死家伙!是不是又故意唬我!快给我解开,看我打不打你!”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她这么急吼吼的派人到处找,这人不给她赔礼道歉,还敢点她穴道??
“打我?”那人转到她眼前来,可不就是晏魁么。
他挑眉,上下打量她:“姑娘好生泼辣。”
付流藜很生气,瞪着他:“还不给我解开?!”
晏魁不动,轻挑唇角笑了笑:“在下暗中观察你一整日,还以为姑娘痴心如狂,才这般寻我。不料是想打我么?不知怎么得罪你了?”
付流藜气过头了,愣了愣:“你在说什么?”
现在怎么回事啊,看不明白她要算账么?
到底是谁两天不回来,也不报平安的,他还有理了?!
可恶至极!
“我不认识你。”晏魁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