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夫人周到,不吝于点拨我这一窍不通的小辈,实在是……”付流藜感激极了。
掌事嬷嬷掩嘴一笑:“夫人要改口了,我们大将军得蒙圣恩,封了异姓王!”
付流藜惊讶,继而笑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看来,皇帝是把瞿沉骊的功劳加在魏武大将军头上了。
他们本是一家,也不必分什么你我,王爵是可以袭承的,对大将军一家而言是好事。
同时对皇帝来说,也是好事。
瞿氏一家,一人位高权重就够了。
若是给瞿沉骊封将军,不掌兵权说不过去,总不能嘴上封赏实际给个空架子。
而他握了兵权又有隐患,不如就塞到他老子手底下,父子同殊荣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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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流藜很忙,她快速听完掌事嬷嬷的教导,然后派人好生送回去,毕竟是大将军府暂时借用,不能霸占着。
人家府上眼下也正缺人手呢!
而晏家这边,匆匆学完外交事宜,付流藜马不停蹄的命人收拾库房,并且把祠堂的晏母请出来帮忙干活。
圣旨上不仅仅有骠骑将军四个字,还有一溜的帝王赏赐。
钱财金帛就罢了,良田庄子也好过手,可除此之外,还有车马数驾。
晏家很小,前院待客后院住人,下人没多少,屋子恰恰好。
库房倒是好收拾,但是车马就难以安置了。
付流藜去看了马厩,就五匹马,晏魁和她的、以及封河的坐骑,另外两匹马是拉车的,家里统共两辆马车。
怎么办?
付流藜知道晏母经历过太多变故,此番苦尽甘来,难免感慨良多,她不曾参与母子二人的过去,兴许不能感同身受,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娘亲振作起来吧,”她拿着温热的水煮蛋,给晏母的眼皮消肿,“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你说得对,”晏母早已经收了眼泪:“倒显得我没用了。”
“为母者无不望子成龙。”付流藜笑了笑。
若是她大哥有这能耐,秦氏可以哭三天三夜也说不定。
话题很快绕了回来,如何安置车马,晏家周围都有邻居,没地方扩建了,而且短时间弄不出太大工程。
若是把车马弄到别处,使用不方便,还得添加人手管理。
光是设想下来,就会增添一笔不小的支出。
这是在他们不换宅子的前提下,但凡换个更大的宅邸,能配上将军二字的,支出一项要加很多很多。
宅子大了庭院宽广,相应的奴仆便不够使,并且身份不同后估计客人会增加,那么待客厅和客房要扩大,内里的陈设家具摆件种种不一……都要银子。
付流藜一直觉得自己这一年来赚的还不错,以付家做对比,她挺富有的。
开了分店收益不菲,随手就能拿出几千上万两。
可现在规格不同了,瞬间捉襟见肘。
上万两对普通人来说是大富大贵,用来安置宅子车马奴仆,一扭身就能花干净。
况且这不是一锤子买卖,目前足够应付支出,往后的每一个月呢?总不能把铺子的全部营收完全花光吧?
付流藜原先对自己胜任官太太的能力隐隐有些自得,商女怎么了,没什么搞不定的。
现在……她想撂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