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着出神片刻,付流藜看了看底下这张床,足够躺下三个人。
其实她压住了一股冲动,想要搬到偏房去睡的冲动。
现在看来,床这么大,各自躺在一边,也不是不可以。
付流藜不想把事情往糟糕的方向发展,她不能提分房睡,毫无缘由、说不过去,若闹大了必然给晏母知晓。
所以能怎么办呢?同床异梦,相敬如宾?
在她脑袋乱糟糟之际,晏魁披着衣裳回来了,不得不说他速度很快。
付流藜一愣:“你洗好了?”
她察觉到他的变化,晚上吃饭那会儿,也很快就进食完毕。
想来是在边关时间宝贵,作战期间更是食宿仓促,没得细嚼慢咽拖拖拉拉。
一年时间,足以养成习惯,那是晏魁去行军留下的痕迹。
“洗好了,很干净,要检查么?”他直奔床边而来,通身气势似乎并不打算掩盖。
付流藜下意识挺直了腰身,微微紧绷,晏魁给她一种侵略感……
果然,在她防备的下一秒,人就跨步上前,把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太突然了,付流藜想往后缩都没处躲。
“流藜……”晏魁在耳边叫她的名字,嗓音低哑。
以前他多是称她为‘夫人’,今天回来已经喊了好几声流藜。
“松手,”付流藜被他硬邦邦的胸膛和臂膀禁锢,呼吸一窒:“你弄疼我了。”
晏魁听见了,却不肯放松力道,炙热的唇在她颈畔磨蹭,一路辗转到她下巴,悄悄往上,目标是那如花瓣一样鲜嫩的朱唇。
付流藜加大力气挣扎,“再这样我生气了,好好说话!”
“刚才我没洗澡,只碰了你的手,就这样你还躲开……”晏魁的声音带着一股控诉的不满。
“呵呵,如此急色,”付流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晏大人这是空旷日久,饿狼上身了?”
“我就是急色又如何?”晏魁从善如流,把她推倒,覆身笼罩住。
“路上舟车劳顿,尽早歇着吧,明日我自有安排。”付流藜脸上写着拒绝二字。
“流藜不知,看到你,我就一点都不觉疲累。”他双目炯炯,意有所指的顶了顶……胯部。
付流藜的脸色先是一红,继而黑沉,一手推拒他:“我累了。”
“?”
晏魁一怔,继而眯起狭长的眸子。
“我很累,”付流藜道:“上午就听说大军到了城外,我拦着娘亲安心等待,又把家里上下操持一遍,等候你回来。”
不等晏魁回话,她自顾自说起家里采买的鸡毛蒜皮小事,还有换钱,整整两筐铜板,防着明后日万一宫里来人宣旨。
接圣旨是要备香案的,随后还要撒钱。
付流藜故意扯七扯八,就说自己累到不行,什么也不想做。
“那为夫来伺候你便是。”晏魁不肯死心。
“晏魁,”付流藜叫住他,直视他的双眼:“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收敛了笑意:“你果然在记仇,还不承认?”
“不是记仇,没有仇,”她摇摇头,道:“先休息吧,你明天还很忙,我们的事,过后再谈。”
都冷静冷静。
“……”晏魁很不高兴,无法冷静。
顶了她大半夜,勉强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