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藜被她说得面色微红,略有些尴尬的转开视线:“……顺其自然吧。”
入门半年内就怀上了,晏母当然觉得付流藜好生养,她非常满意欣慰。
只是……“你落水之后,每到小日子就腹痛难忍,到底不利于自己。”
晏母眉头皱起,她很想尽快把儿媳送去羊大夫那再诊治一次,无奈眼下儿子不在。
就怕时间拖久了会落下病根。
羊神医是大将军府那边介绍的,此人不肯挪动出诊,少不得要病患自己去到龙湖村。
“不如我们雇佣一队护卫,前去求医?”晏母早就动过这个念头,犹豫不决。
经过付家的洗三宴,看着软乎乎一团的白嫩孩子,心动极了。
“不行。”付流藜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出远门哪那么容易,她们两个女子,路上太多意外。
便是上回,她跟晏魁回程途中就遇上山匪了。
而晏母,这辈子唯一一次出远门,就是在老家听闻高衍其考中状元另娶他人,毅然决然处理掉所有产业,带着儿子上京。
一路上车马劳动,风尘仆仆,加之内心忧虑,半点没有美妙回忆。
“罢了,我们也不好动身,只能委屈你再忍忍。”晏母打消念头,就在京城多留意大夫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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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的午后,暑热使人无法安睡。
付流藜不得不取消午睡这一小习惯,坐在廊下使劲摇着扇子。
“最近青玉阁的生意不错,”她琢磨着,“下半年挖一个冰窖吧!”
冰窖深藏于地下,隔绝阳光与空气,建造时需要花费不少上好材料,以达到冬日藏冰夏日取用的便利。
到明年夏日,她就有冰用了,到时候买几个冰鉴,过上恣意潇洒人生,岂不妙哉?
付流藜此刻靠着脑中的‘望冰止渴’,似乎就没那么热了。
尹青在一旁替她摇扇,笑道:“那青玉阁扩张计划又得缓慢一步了。”
毕竟资金有限,开一家分店要投入许多。
付流藜却不在意:“物以稀为贵,偌大京城才经营两家,其它城镇,仅一家足以。”
青玉阁以成套的首饰闻名,价格不便宜。
付流藜请来的雕玉师傅皆是手艺老道的多年从业者,走得精品路线。
青玉阁的成品上新不算快,面对那么多爱美又有大把银子傍身放贵妇,可谓是供不应求。
正因如此,它的盈利才可观。
付流藜尝到甜头,发现它打出名头后比其它铺子都赚得多,为此很是上心。
主仆二人正说着,阿肆顶着大太阳来了。
他抹去满脑门汗,笑道:“小姐,北地传消息来了!”
“哦?”付流藜站起身,吩咐尹青:“给他上碗绿豆汤,坐下慢慢说。”
“多谢小姐。”阿肆也不客气,结果尹青递来的扇子给自己凉快一下。
这天,属实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