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想发作的,一直不想发作,因为他还想借助宁府的权势;可是听完五娘的话后,让他如何忍得住?是个人都忍不住了。
气还是其次,他是极为难堪的,在自己的儿女面前,在唐伟诚和花明轩面前,他丢了极大的面子:他的妻妾居然恨不得他早死,这让他感觉把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此时他根本忍不住,不过他首先要发作的人不是宁氏而是季氏:一
切都是由她而起,不是她开口说些大逆的话,哪里会有宁氏和五娘的那番话。
只不过他却没有往深里想,他的妻妾们不说,便等于是心中没有想吗?
季氏没有什么背景,全依仗着凤德文和宁氏在凤家立足;现在宁氏是恨不得她死在当场,凤德文再如此震怒,她便吓得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
分辨?她哪里有这个胆子!所以她只是求饶,不停的求肯,却不知道这个样子只会让凤德文更生气:因为她如此就等于是承认了五娘所说的话是真的。
原本季氏就算不得很聪明的人,只能说有些小聪明而已;现在早已经失了分寸”哪里还能把事情想得明白透彻?所以她这一跪,把宁氏也恨得直咬牙。
凤德文看得呼呼直喘气,他是真想把季氏活活打死。
红锦并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只是在一旁看着,这样的好戏可不是天天能有的;看着父亲的样子,红锦心下还真是说不出的痛快——这就是他放在心上疼爱有加的女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凤德文难受的?
凤德文狠狠的瞪着季氏,忽然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向了季氏:“我可曾薄待了你一分?!啊,你说!”
季氏当然说不出话来,她被那些杯碟砸了一个满头满脸,可是却不敢哼一声儿;她现在无疑是怕的,不知道凤德文在盛怒之下会如何对她。
凤德文却不出气,抬脚就把季氏又踢翻在地上:“你说,你说啊!
你不是有很多话嘛,为什么现在不说了?说啊,我让你今天说##.”
翠绢此时轻轻的道:“父亲,气大伤身,我们一家人都要依靠父亲,您好不容易归来一定要仔细身体;而且大姐姐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还有大哥哥也身受牢狱之灾,父亲还要记得要好好给姐姐哥哥压惊,只是请父亲不要再动怒,对身体太不好了,女儿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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