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的父亲是举人,幼时又在京城住过,不说多有才华,但在咬文识字这方面比余氏qiáng多了,除了时常被风流夫婿气得跳脚,人前的礼仪规矩可圈可点,不像余氏处处露怯。
顾瞻对长媳还是满意的,若是别那么掐尖善妒,就更好了。
“你叫阿鸳放宽心好好养身子,不必担忧,伯祖父仁厚慈爱,一定会给她找门如意的亲事。”
顾瞻是时刻不忘给顾恭戴高帽,也是提醒兄长别忘了紧要事,顾恭捋着山羊须笑了一下算是回应,其实不太想搭理这个打秋风也不遮掩一下的厚脸皮庶弟。
一场团圆闹剧似的收场,顾瞻还想见见未曾谋面的侄子和侄孙们,却被顾恭一句来日方长打发了。
送走了亲人,唐氏便火急火燎往顾鸳住处赶,这路实在是长,七弯八拐越走越偏,唐氏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到了地方见到女儿,扯下她面纱,一时绷不住,泪如泉涌。
“娘亲别担心,我这已经好了大半,刚开始比这可怕多了,大夫开的药很管用,内调外敷,相信再过几天就能完好如初了。”
即便不用药,调养得宜也会自愈,就是恢复得比较慢,而且长时间不能洗脸,顾鸳自己都受不了。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现下最重要的就是揭穿láng狈祖孙的真面目,将唐氏拉到自己阵营,为离开这里做打算。
听闻女儿在京里的经历,唐氏面色变了又变,实在忍不住,低眉垂眼,拿帕子擦拭掉眼角溢出的几滴泪,心里更是将这边顾府的人骂了个遍,暗自庆幸女儿机警,没有着他们的道。
“若是真心扶持你当个正经妃子还好想,偏生他们心术不正,往你肚皮上打主意,就算进了宫也只是那顾甄的傀儡,咱们顾家势单力薄,朝廷里没人,也帮不了你.......”
说到后面唐氏轻叹一声,那表情看着好像有些遗憾,顾鸳顿时无语,默了半晌才道:“要是顾甄真的愿意帮我,而不是让我给她生孩子,娘亲就能同意我入宫了?”
“这,”唐氏迟疑了一下,见女儿一脸失望加受伤的表情,连忙道,“进宫有什么好的,那位比你爹还要大上十岁,儿子女儿一大群,成年的不少,你就是生下一儿半女也争不过,家里又没个厉害人物,进去了也是受气的份,还不如嫁个门第没么高的世家子,以你的样貌,稍微使些手段,必将夫婿收拾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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