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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烟笑嘻嘻道:“跟来替你解毒!”
喻朝河神色一凛:“你不是说已经解了么?”
“我刚才又下了。”
喻朝河显然惊了一惊。就在此刻,一颗小红球就被江烟这么冲着喻朝河的面颊丢过去。喻朝河扬鞭一挡,那小球却没有弹开,只一碰到鞭梢就炸开来,溅了喻朝河一脸的猩红。
江烟武功不行,坏点子学得最多。穆修白心下微微发笑。江烟平日看穆修白病着,到没有对他下过毒,但是打架的时候寒碜手段可没有少使。
喻朝河果然怒了,迅速驾马上前两步一把将江烟捞起,将人钳制住,道:“解药呢?”
江烟的功夫实在不怎么的,梗着脖子道:“没有!”
喻朝河便伸手往江烟身上摸索:“那我只好自己找了。”
江烟便高声叫起来:“啊!你耍流氓!不要脸!”
喻朝河脸上一黑,手上却没停,此处荒郊野岭,没人听江烟的哭喊。
喻朝河一遍翻完,沉下声音道:“你放哪了?”
江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毒小爷刚刚研究出来,解药还没配呢!”
“江!烟!”
显然江小少爷把喻朝河惹怒了,被喻朝河双手捆着,吊在马车的车尾骑马跟随着。
穆修白同情地从马车车窗望了江烟一眼。
路上七日总是过得很快。穆修白本想让江烟帮着他些打打掩护,他路上可以偷跑。江烟非常乐意,到头来却总是自顾不暇。
穆修白站在祁千祉的眼前,一身书生的打扮,一揖之下,便垂头不语。
祁千祉道:“我听说你的哑病好了?怎么还是不说话?”
穆修白只好道:“殿下。”
祁千祉只觉这声音略带砂质而十分清越,一时道:“李瑄城果真给了我一份大礼,叫你这么完好无缺地站在我跟前。”
祁千祉较往日有了更高昂的精神气,头上的金冠熠熠生辉。他起身来,绕过书案,将穆修白揉进怀里。
“望月,我这些日子一直盼着见你。”
穆修白被祁千祉按在怀里,下巴搁在祁千祉的肩上。只觉得脊背生寒,唯有苦笑。
穆修白微微阖目。这个人似乎忘了他还捅了自己一刀。
祁千祉将人放开,问喻朝河道:“李瑄城人呢,怎么没上京来?”
喻朝河道:“李大人游医去了。”
“游医?”祁千祉听得眉头一皱,“他什么时候游医不好,偏偏我提拔他做中郎将的时候去?”
“……”
“他还说什么了没?”
“李大人并未言及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