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夫......”
李始之先是用力点头,表示听懂了康朱皮想说的,随后又眼珠乱动,显露迟疑之态,好像有别的话要说。
“我晓得你要说什么,你想说,我这么酷烈,到哪都攻坞,烧堡,均田,分地,释奴,到时候举世皆敌,怎么办?”
康朱皮摊手,李始之一怔,没有再多说什么,康朱皮便自顾自地接着讲:“坞堡主以前搞了他们多久之类的话,我便不说了,理论说辞我今日也讲了不少,说烦了,再说无非是驳斥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那一套......我当然不会那么酷烈,到处乱杀乱烧,前一百年打了多少仗,还没打够?只是该打的仗我不会少打,至于朋友......”
只听康朱皮“哼”了一声:“咱们当然会有朋友,千古艰难惟一死,只要我等不被消灭,就一定会拉到盟友。就如我之前说过的,这世上不如意的人,可不止黎民百姓......好了,今天便
说到这里了,我有些累了。”
康朱皮笑着,吐出一口浑浊的郁气,他选择了造反,便不会再畏惧封建君王的审判,编造元光论的无神论,又如何会害怕神灵在彼岸的裁判?
“既然不害怕神仙与皇帝,那封建道德对我的判决,又在意什么呢!”
康朱皮独自策马前行几步,想起了什么,勒马回身,对着几人大喊:“对了,在文书上再补一句话,作为我的立论!”
“康帅,要立何言?”
“我本一布衣也,今上慢下暴,民有敝甲,欲以观中国之政,悦中夏之民,肉食者鄙,惟盗是伐!”
——
辩,争彼,彼,论题也。辩胜,当也。
——《墨子》
如遇断更,未更新,可到新站www.yumitxt.com()查看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