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叹一声气,我稍显踌躇地道:“没什么要问的了,回吧。”冷不防发生这种事,说半点芥蒂没有是撒谎,于是我又撑着牙酸道:“好好安慰人家姑娘。”
时逸之望着我,脸上模样有些奇怪,像是生气,又像要笑:“啧,满身都是酸味。”
我干巴巴地望回去,无话可说。
时逸之眯着细眼笑道:“罢了,不玩笑了。和你讲,绾姐姐的话不能信。”
啧啧,叫的这么亲密,还绾姐姐,绾……慢着,绾,姐姐?
我茫然地眨几下眼,牙缝里挤出俩个字:“姐……姐?”
时逸之理所当然地点头,弯眸笑道:“可不是么,绾姐姐今年都三十二岁了,看不出来吧。”
我想到屋里那个看起来最多二十岁出头的貌美女子,一时有些发懵。
时逸之摇扇子,一句话把我炸了个外焦里嫩。“绾姐姐呀,是婉月楼的上一个老板。”
我咽下口唾沫,道:“……啥?”
时逸之哭笑不得,顺手便拿扇子敲我的头:“你是傻的么?这两个勾栏院开了有二十年了,而我今年才二十六岁。难道你六岁的时候能做鸨爹?”
又被说傻,我感到十分委屈,缩着脖子小声嘀咕道:“指不定,指不定您时大公子就天赋异禀呢……”
时逸之抿着唇看我,嘴角一弯弧度似笑非笑,我再次非常识趣的闭嘴。
大眼瞪着小眼静默许久,时逸之收了笑,将这位绾姐姐的伟大事迹与我从头到尾,仔细地讲了一遍,直把我听的拍手称奇,真比那说书先生的话本还跌宕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日常啾。
大舅子有儿子了,算算两家娃的年龄差,大侄儿和小叔叔,十八年后又是一对,可喜可贺bu。
第39章 温艳娘
温绾,原名温艳娘,今年三十又二,凉州人士,自幼长在离京城八百里远的一个小山沟沟里,别人家姑娘都安稳地闷在家里做女红,唯独她,爹不疼娘不爱,成天的下河上树对山歌,赤手空拳便能将村里的几个坏小子揍到嗷嗷叫唤,小日子过得倒也算别有趣味。
十三岁,跟着村里一位老人外出卖茶,在墙角旮旯里被个拍花子的迷走,转手塞给一窝骗子行乞讨钱。
温艳娘那会儿生的瘦小,大伙儿便觉着,如她这样一个小姑娘,合该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来,对她的看管越发松懈。没成想,温艳娘不止折腾出来了,还玩儿了一票大的。
温艳娘领着骗子窝里十几个被拐来的半大孩子起义了。月黑风高夜,这帮半大孩子悄悄地给骗子头目下了蒙汗药,不止偷摸到钥匙,甚至还乘胜追击,拎起木棍,下手打折了头目两条腿,顺手将整个骗子窝里的值钱玩意一卷而空,连个完好瓷碗也没放过。
成事之后,坐地分赃,温艳娘作为此次谋划的主使者,理所当然的分得最多----据温艳娘自己回忆,当年她得了一对包银簪花儿,一个破瓷瓶,两本传奇小传,四张银票,再加一挂铜板,初步估算,大约值一百三十二两四钱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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