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霖厚着脸皮道:「你啊我啊的,分得这么清作甚?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而且他们也没有嘲笑我们。」
回想起冯柏的恨铁不成钢,陆之霖还是心有余悸的,他自己被人笑也就罢了,千万不能让师兄被人嘲笑。
王越不屑道:「只要实力足够,他们谁敢当面多说一句?最多在背后嚼舌根。土鸡瓦狗之辈,不值一提!」
陆之霖的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在师兄眼里,只怕没有几个不是土鸡瓦狗了。我何其有幸,能入师兄法眼。」
王越不置一词,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眼,眼中的不屑几乎是实质了。
陆之霖讪讪道:「师兄,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也是喜欢我的吧?」
王越语气平淡至极:「既然成了亲,还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作甚?」
他吃了一惊:「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的?还没有拜过天地吧?」
「天地无情无义,拜不拜又有何用?你先把这碗药喝了。」
王越的语气有些不耐烦,陆之霖便没再多问。
若是逼得太急,师兄一怒之下,拂袖而去,那就麻烦大了。
如果自己没有逼迫师兄,以师兄的- xing -格,怕是很难看得上谁。即使如今师兄答应了,却也和平时一般无异,只有他自己受了影响,心境变得旖旎了几分。
他将那碗药汁端起饮下,虽然又苦又烫,却没抱怨半句。
放下碗,他柔声道:「师兄……」
「行房的事等伤口好了再说吧。少年人血气方刚,但纵欲过度总是不好的。」王越面无表情地道。
陆之霖脸红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即刻要和师兄行房,只是很久没有亲近了,忍不住就想说些体己话。然而师兄这么一说,却让他忍不住心头火热,血液沸腾。
原来热恋的感觉竟是如此让人着迷。
待他服药过后,王越便将陶罐和碗都端了出去,陆之霖看着他并不纤细窈窕的背影,回想到刚才的话,满脸的迷醉渐渐消失,被一抹深思取代。
习武的人,内修心境,外练筋骨。前者曰- xing -,后者曰命。修- xing -不修命,病从此中来,修命不修- xing -,万劫- yin -灵难入圣。
师兄曾经说,他的武道前面已经没有了路,剩下的只能自我摸索。其中可能会有倒退,会走火入魔。
若是师兄修的是邪道也就算了,他的武功又偏偏是趋向于正道,但刚才的话语有了一丝蔑视天地的意味,显然师兄自己都没有觉察,他是走岔了道。
想起前几天师兄受伤时的虚弱无力,几乎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还不得不让自己替他办事。对于生平百战未逢一败的东陵侯来说,那已经是奇耻大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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